落宇殘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又怕這個時候問會連累到阿信受罰,便決定先緩一緩再問。
反正他已經弄清楚裴硯知的反常大抵是和那姑娘有關,剩下的不過就兩個選擇,勸他接納那個姑娘,或者勸他遠離那個姑娘。
看在裴大人年近三十不知情愛滋味的份上,他更傾向於前者,但前提是,裴大人自己先要過了和侄子搶女人的心理關。
話說,有沒有可能,他的怒火正是因為他過不了這一關?
他意識到自己對侄子的女人動了心,但骨子裡根深蒂固的倫理道德卻不允許他有這樣的想法。
於是他才壓抑,自責,自我懷疑,自己瞧不起自己……
嘶!
要是這樣的話,事情就有點難辦了。
他得回去好好想想對策,說什麼也要拉兄弟一把。
陸溪橋打定主意,不再和裴硯知糾纏,拿了卷宗告辭而去。
裴硯知的無名火也發洩的差不多了,獨自在房間出了半天神,散衙的時間一到,便坐上馬車回了家。
西院裡,穗和拖著未愈的身子在太陽下跪了兩個時辰,終因承受不住昏厥過去。
裴景修意識到自己對她的維護只會讓宋妙蓮越發變本加厲,便叫了兩個婆子將穗和抬回了下人房,吩咐雀兒好生照料。
穗和醒來後,沒哭沒鬧,也沒說什麼,只讓雀兒把她從東院帶回的藥煎了來喝。
她膝蓋紅腫破皮,觸目驚心,雀兒給她擦藥,她從頭到尾都沒皺一下眉頭,也沒掉一滴眼淚。
雀兒大為驚奇,總覺得她像變了個人似的,是穗和,又不像穗和。
那感覺就像一截枯木,搭眼一瞅看不出什麼,仔細一瞅,卻能看到乾裂的樹皮下冒出了新芽。新筆趣閣
雀兒沒讀過書,說不上來這種感覺,她只知道,娘子和從前真的不一樣了。
裴景修一整天哄完這個哄那個,還要盤算著該怎樣向裴硯知賠禮道歉,一天下來身心俱疲,新婚的快樂是半點都沒感受到。
聽聞裴硯知從都察院回來,他又忙不迭的去了東院求見,得到的卻只有兩個字——不見。
裴景修很是沮喪。
這就是他為了前程,辜負了穗和,違逆了小叔,挖空心思換來的好姻緣嗎?
他不禁有些懷疑,這樣到底值不值?
裴景修走後,阿信服侍裴硯知用晚飯,隨口把從婆子那裡聽來的閒話告訴他:“娘子今天被大娘子罰跪了兩個時辰,人都昏厥了。”
裴硯知剛夾起一筷子菜,聞言手一抖,菜蔬掉回了盤子裡。
他什麼也沒說,不動聲色地又夾了起來。
阿信又道:“大娘子讓娘子去廚房做雜工,還給她改名叫桃花。”
裴硯知的手又是一抖,剛夾起的菜又掉了。
“就你長嘴了是嗎?”他面露慍色,“啪”一聲將筷子拍在桌上,“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
阿信嚇得心肝一顫,忙跪下請罪:“是小的多嘴了,請大人恕罪。”
“出去!以後不許在我面前提她!”裴硯知冷斥道。
阿信應是,手腳發軟地退到門外。
裴硯知對著桌上的菜餚,卻再也沒有胃口。
眼前驀地閃過一雙霧濛濛的鹿兒眼,怯怯的語調喚他:小叔,我能不能不改名字?
她好像很看重自己的名字,頭一次開口求他,就是為了不改名字。
那天他原本要問她姓什麼的,後來被閻氏打斷了。
所以,她到底姓什麼?
她說她受重傷忘了自己是誰,為何又對這個名字格外珍惜?
她身上,是不是有什麼秘密?
她會為了保住這個名字再來求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