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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柯表情淡淡地看著這一行文字,是剛忙完還是知道再拖下去就更解釋不清了?
他自然懶得回電,正想收起手機,但這時蔣司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一直等到通話快要斷掉,容柯才不緊不慢地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的蔣司聲音如常,但容柯還是覺察到了刻意隱藏後的緊張:「寶貝,你看微博了嗎?」
面前有保姆車經過,容柯等車過去,過了馬路後才開口:「你多久沒叫過我寶貝了?」
蔣司噎了噎,也沒回答,生硬地開始解釋:「是公司覺得我該轉型了,也不能一直走流量這條路。安排我跟柳青官宣,是希望我以後專心拍電影。」
容柯笑了一聲,問:「你是不是又漏記臺詞了?邏輯好像不是很通順。」
蔣司還真漏了事先記好的說辭,急急忙忙補充道:「就是我現在不是專注走電影方向嗎,但我身上流量的影子還是很重的,公司覺得如果能有個穩定的戀愛物件,就能顯得我更沉穩,有助於我去演一些更有深度的角色。」
什麼狗屁不通的藉口。
容柯的語調毫無波瀾:「你有穩定的戀愛物件,蔣司。」
「這不是,」蔣司頓了頓,「你沒什麼名氣嗎。」
他還在試圖把他的藉口合理化。
容柯簡直氣笑了,終於是放棄了心裡僅剩的期望——他難道還真指望蔣司有合理的理由?
「你們睡過了嗎?」容柯直接問道。
「你想多——」
「不要把我當傻子。」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陣,再開口時,蔣司也換上了破罐子破摔的語氣:「就一次。公司壓不下來了,乾脆讓我主動出櫃。」
果然如此。
容柯緩緩在路邊停下了腳步。
要說他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嗎?也不是。
蔣司對出軌的男明星總是格外寬容,似乎就已經預示了他自己也會越過那條界限。
「你知道拍戲整天待在一起,就是很容易發生什麼。」容柯的沉默讓蔣司急切地解釋了起來,「偶像劇裡男一女一上床都是很正常的事,我也就這一次而已。」
「而已?」
蔣司似乎發現瞭解釋只是亡羊補牢,深吸了一口氣,說:「我知道錯了。」
還真是新鮮。容柯自嘲地想。
蔣司還會道歉,說明他也知道這事已經超出了容柯的底線。
「不用說了。」容柯吐出一口氣,「我們分手吧。」
熱戀期退去後,維持戀愛的更多是慣性。
就像一顆做勻速運動的小球,只要不給它施加外力,它就會一直運動下去。
容柯的這顆小球可以說是慣性非常大了。
他本身對生活和工作都沒什麼目標,只要沒有特別大的事,他都不會想要有什麼改變。
——哪怕他已經隱隱覺察到他和蔣司之間出了問題。
但現在小球遇到了不可抗力,他也沒法再保持下去了。
這次陷入沉默的人換成了蔣司。
良久,他開口道:「我現在很忙,等我回去再說。」
「沒什麼好說的。」容柯道,「就這樣吧。」
「哪有在電話裡分手的?」蔣司打斷容柯,「你先冷靜一陣,我還有事,先掛了。」
聽著手機裡的忙音,容柯有些不確定,是他在提分手,他還被掛電話了?
可真他媽有意思。
這會兒天已經完全黑了,容柯加快了步伐往前走。
不過他才沒走出兩步,手機螢幕上突然彈出了一條微博訊息,提示他互關好友閆致發微博了。
容柯難免好奇地點進去,只見某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