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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孟敖:「控制這一千一百七十個單位的有多少人?」
崔中石:「共有一千一百七十個理事和監事。」
方孟敖:「你能說出這一千一百七十個人的名字嗎?」
崔中石慢慢望向了他:「是他們需要這一千一百七十個人的名冊?」
「哪個他們?」方孟敖仍然不看他,「我的背後已經沒有任何他們。如果你說的他們是指國防部預備幹部局,我就不問了。」
崔中石:「孟敖同志……」
方孟敖:「一千一百七十人的名字說不出來,那二十個人的姓名應該好記吧?」
崔中石沉默了少頃:「找一個地方停下來,我們慢慢談。」
方孟敖:「什麼地方,你說吧。」
崔中石:「去德勝門吧。」
方孟敖:「為什麼去那裡?」
崔中石望著前方:「當年李自成率領農民起義軍就是從那裡進的北京城。」
方孟敖踏著油門的腳鬆了一下,車跟著慢了。
也就一瞬間,方孟敖的腳又踏上了油門:「那就去德勝門。」
難得在北平的庭院中有如此茂密的一片紫竹林,更難得穿過竹林的那條石徑兩旁有路燈如月,照夜竹婆娑。
方步亭放慢腳步,以平肩之禮陪著曾可達踱進了這片竹林。
曾可達卻有意落後一肩跟在方步亭身側,以示恭敬。突然,他在一盞路燈照著的特別茂盛的竹子前停下了,抬頭四望那些已長有六到八米高的竹子:「方行長,這片竹子是您搬進來以前就有的,還是後栽的?」
方步亭也停下了:「搬來以後栽的。」
曾可達:「難得。方行長無錫老家的府邸是不是就長有竹林?」
方步亭望向了他:「是呀,少小離家,老大難回。三十多年了吧。」
曾可達:「慚愧,我離開老家才有三年。正如方行長的二公子今天在顧大使宅邸所說,三年前我還在老家贛南的青年軍裡做副官。」
方步亭這就不得不正言相答了:「我已經聽說了。小孩子不懂事,難得曾將軍不跟他一般見識。」
曾可達一臉的真誠:「方行長言重了。在您的面前,我們都只是晚輩。我的老家屋前屋後還有山裡也全都長滿了竹子。擱在清朝明朝,我和方行長還有二位公子還可以算是同鄉。」
方步亭又不接言了,等聽他說下去。
曾可達:「江蘇、江西在清朝同屬兩江,在明朝同屬南直隸,都歸一個總督管。」
方步亭:「那就還要加上安徽。三個省歸一個人管,未必是好事。」
曾可達怔了一下,兩眼還不得不稚童般望著方步亭。
他在琢磨著面前這個宋孔都倍加器重的人,同時更深刻咂摸出建豐同志為什麼要重用方孟敖來對付他父親的深層味道了——這個人實在太難對付。可再難對付,也必須對付。剛才是「動以真情」,現在該是「曉以利害」了:「我完全贊同方行長的見解。要是每個省或幾個省各自讓一個人說了算,那就成了分疆割據的局面。其結果便是亂了國家,苦了人民。中國只能是一個中國,那就是中華民國。中華民國只能有一個領袖,那就是蔣總統。在這一點上,同鄉不同鄉,我想不論是方行長還是方大隊長方副局長,我們的觀點都應該一致。」
「我們的觀點不一致嗎?」方步亭一直擔心對方要攤出的底牌,看起來今天是要攤出來了。
曾可達:「可是有人特別希望我們的觀點不一致。」
方步亭緊緊地望著他,詢之以目。
「中共!」曾可達抬頭望著那盞路燈,「毛澤東在延安就公開揚言,都說天無二日,他偏要出兩個太陽給蔣委員長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