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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摧殘,但嚴酷的訓練卻造就了武林奇葩。後來又獲得狄教頭悉心的教導,成就更是非凡。
辛文昭是個天生的江湖人,雖然他也向往平靜樸實,一般人的生活,但他不得不向命運低頭,置身江湖之中。
狄教頭將宇內無雙的大羅劍法傳給了辛文昭之後,心願已了,遂離開辛文昭,雲遊天下名山大川,讓辛文昭獨自闖蕩江湖。
他終於熬出頭來了,在京師稱他為四海邪神,名列宇內神秘人物之一,是江湖後起之秀中佼佼出群的高手。
原來的藍衫客辛五、他變了。
現在,他不是所謂正道人物。
當然,他也無意追逐俠義英雄的名位,他有他對事對人的看法與作法,他有自己的人生成與價值觀。
亦正亦邪,亦俠亦盜,這八個字的批評不算太壞。
他年輕、血氣方剛,做事全憑當時的主觀情緒而決定好壞,以當時的感受來決定是非,憑下意識而決定行動。
這種人最具危險性和破壞性,以漫長歲月在善惡的三岔路口徘徊,路是人走出來的,他尚未走比屬於自己的道路,隨時有發生意識模糊的可能。
人的好壞,決定於出身、家世、教養等等。
總之,他是個不計較名譽的年輕人。
俠道的英雄,不同承認他是我道中人。
綠林好漢,認為他離經判道。
黑道豪傑,說他是個四不像的左道異端,因此他只能名列邪字號人物,所以,稱他為邪神。
他自己,也以遊蹤四海.遁跡風塵而自豪.正是個不折不扣的江湖人。
克勒勒!克勒勒……
坐騎輕快地弛入路旁的小店廣場。
正午時分,烈日炎炎,真該歇息打尖了。
真正的三家村,左首那間小店門口酒旗下垂。
沒有一絲風,好熱。
門前兩株大樹,下面搭上瓜棚、一隻只青綠的葫蘆爪,像是一個個懸樑自盡的死屍。有些貼上紙剪的字和花,倒也不太難看。
棚下,便是露天的酒座兒。
四付食桌,已有兩桌有人。
屋旁的栓馬欄有三匹坐騎,附近停了一部篷車。
他栓好坐騎,向跟來照料的夥計說:“夥計,替在下的坐騎遛腿,再上料。在下食畢,要在貴店打個噸養養神。”
夥計一面解韁、一面笑道:“客官,應該,錯過這個村,就沒有我這家店。前面三十里內沒有歇腳的地方,客官放心睡一覺,歇一個時辰正好趕路。未牌以後趕路涼快些。”
他懶得聽夥計嘮叨,徑自往食桌走,經過店門,目光透過柳條簾,看到店堂內有人,是女眷。
大熱天,如果不是女眷,誰肯悶在店堂裡受烤?
他正想看清是些什麼貴婦堂客,瓜棚下食桌旁傳來了打雷似的怪叫:“小子,你看什麼?裡面有你的姑奶奶,你給我放規矩些,過來挺屍。”
他一聽,火啦!
這位仁兄說得也太難聽了。泥菩薩也有土性,年輕人那受得了撩撥?
他嘴角綻起嘲世者的陰笑,從容不迫地走近。
這座食桌有三個人,兩個是車伕打扮,粗眉大眼,健壯如牛。
另一人穿青對襟勁裝,敞開胸襟透汗,露出壯實的毛聳聳胸膛。皮護腰,挎了一把厚背單刀,長相委實唬人。
豹頭環眼,泛黃的胳腮大鬍子根根見肉,身材足有八尺高,像一頭髮威的巨熊,雙手叉腰,挑戰地死瞪著他。
好像是說:小子,放明白些。
他的身材也夠高,夠壯。可是,卻比對方小了一大號,要是角力摔跤,他準佔不了便宜。
兩個車伕擱起一條腿,一面喝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