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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儘管對方鬆開，可是那種觸感卻一直很清晰，陶小嶼不自覺地摩挲這剛剛被牽過的手。
樂器店很大，陶小嶼逛了一圈，當她逛到小提琴區，驀然回首才發現唐漫雯最在那架steway & ns鋼琴旁停了下來。
遠遠地，她見到她坐下去，恍惚之間，樂曲輕輕地流淌出來。
那曲子，陶小嶼聽過的。
她從樂器間穿過，在樂曲聲中悄悄地走到唐漫雯身後，站定，然後靜靜地聆聽，並看著她優美的手指在琴鍵上自如地起落。
陶小嶼多麼想將這一燒錄下來，包括唐漫雯彈琴的模樣，她微微起伏的肩膀，她輕輕地震動的長髮，還有她穿著裙子的模樣……
明明一切都還在發生當中，她卻已經想到要將這一刻永久地銘記下來。
美好的一切向來短暫。唐漫雯的琴聲結束了。
「《to carol’s》。」她起身的時候，陶小嶼輕輕地說道。
「是。」
「彈得真好。」
唐漫雯彷彿置若罔聞，她只轉回頭，仰望著陶小嶼的眼睛，許久之後，她說：「你要不要彈一曲？」
「好啊。」
唐漫雯從琴凳前走出來，陶小嶼走過去，自然而然地坐下。
是《約定》，不久前，她才為她唱過的歌。
這首曲子，陶小嶼熟練到能夠盲彈。
她的腦海里浮起高三畢業的那個夏天，她給唐漫雯寫了熱情洋溢的情書，忐忑了好幾天，等到卻是唐漫椿帶來的「她不喜歡愛唱甜歌的女生」，明明已經是六年多以前的事情，卻依然清晰如昨。
曲畢，唐漫雯淡淡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想不到你彈得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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