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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楊掌櫃回鄉下了，要過兩天才能回來。”那夥計一聽不是來買紙的，語氣便沒那麼好了，聲音也帶著輕蔑。
那樣子彷彿在說，什麼人還來找我們掌櫃的，我們掌櫃的是你隨便能見的？
年輕晚此時的確看不出像是富貴之人，昨夜一直在逃命，現在身上的衣服也有些髒亂，算不上體面，是個正常人都不會相信年輕晚是啟黃紙行的半個老闆。
年輕晚低頭看看自己的裝扮，確實是亂了一些。
沒在進來的時候被趕出去就算不錯了。
看樣子是見不到掌櫃了。
年輕晚聽不出夥計說的是真是假，但明顯他不會幫年輕晚傳話了。
年輕晚只好先從啟黃紙行裡走出來，打算在門口堵楊掌櫃。
橫豎她現在有的是時間。
年輕晚還沒走幾步，就看見啟黃紙行的窗子處趴了一個小女孩，夥計都在忙活，倒沒人注意到她。
那小女孩蹬著一塊木板，頭上梳了丱發，身上的衣服上打了好幾個歪歪曲曲的補丁。雙手撐在窗子的邊沿處，歪著腦袋望著紙行裡面，大眼睛裡全是對紙張的渴求。
年輕晚心生好奇，悄聲走了過去。
那女孩一心全在啟黃裡面，沒有注意到年輕晚竟都走到了她一旁。
“你想買裡面的紙？”
聲音不大，但小女孩還是被嚇到了。
“呀！”小女孩一聲大叫。
外面的聲音引起了裡面夥計的注意。
“小臭孩兒，你怎麼又來了，去別處玩去。”之前和年輕晚說話的那個夥計驅趕道。
小女孩氣沖沖的從木板上下去。
警惕的後退幾步，離年輕晚遠了一些，叉著腰，厲聲呵斥道：“你是哪裡來的，怎麼如此不知禮數，若不是你，我怎麼會被他們發現。”
小女孩說完還是一臉氣鼓鼓的樣子，似是被氣的不輕。
年輕晚看著小女孩一副小大人的樣子，有些好笑。
“小妹妹，你想買紙嗎？”
年輕晚看著小女孩，便想起了葛文君。
葛文君也很喜歡寫字，他會讀很多書，會在年輕晚寫字時搬一個小凳子，在凳子上站著，一邊研磨一邊看年輕晚寫字。
小女孩哼了一聲，“是又怎樣。看你的樣子，你也買不起吧！”
年輕晚現在的樣子確實很糟糕，故作高傲地說：“我當然買的起，他們掌櫃都得聽我的。”
小女孩又是哼了一聲，“你就吹牛吧！我剛才都看見了，你是被他傢伙計趕出來的，他傢伙計還騙你說楊掌櫃回鄉下了。”
年輕晚笑著反問道：“你怎麼知道楊掌櫃沒回鄉下呢？”
“我當然知道，我每天都來這裡，楊掌櫃來不來我一看就知道。那些夥計今天都可熱情了，店裡面打掃的還尤其乾淨，楊掌櫃肯定一會兒就來了。”
小妹妹還是有點用的！
“那既然這樣的話，你敢不敢在這跟我等著楊掌櫃，這樣就知道我是不是在騙你了。”
小女孩警惕的看了看年輕晚，像是在思考年輕晚說的話。
“若是你陪我等到了楊掌櫃，我就讓楊掌櫃送你一些紙筆，可好？”
小女孩還在猶豫中，結果年輕晚丟擲了一個誘餌。
小女孩咬著嘴唇，想著：若她說的是真的，那麼便能免費得到啟黃的紙張，哥哥一定很開心。若她說的是假的，自己陪她浪費這麼久的時間，哥哥一定會著急的。
思來想去了很久，小女孩抬頭，下定了決心，堅定地說道：“好，我陪你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