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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過神來看向劉義真,眼中不復剛才的憤怒。
“劉將軍願意叫我什麼,便叫我什麼吧。”
“西秦眼線也好,關中叛徒也罷”
韋閬望著西邊那最後一抹落日,眼中充斥著思念。
“吾心,始終未變。”
“吾始終都相信帶給關中和平與希望的人將是他,而非其他人!”
他猛然從懷中抽出一把短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劉將軍,吾與你確實無冤無仇,之前對付你,也不過是逢場作戲。”
“但有的事情,吾必須要做!”
韋閬的眼中充滿堅定。
“只要吾死在這裡,不管你和薛氏的人怎麼說,其他世家的人都不會相信你們,到時候吾的目的一樣能達成!”
這便是韋閬誣陷劉義真的最後一道底牌。
他的生命!
劉義真看著如此決絕的韋閬,心頭厭惡之感更甚。
不等劉義真說話,王買德身後的一個騎兵突然怒罵道:“畜牲!”
眾人紛紛扭頭看去,只見那騎兵一邊嚎哭,一邊跳下戰馬跌跌撞撞的向韋閬跑去。
“你個畜牲!你這是要把我韋氏置於死地啊!韋閬!你如何對得起你的父母?你如何對得起我韋氏的列祖列宗啊!”
那騎士丟掉了頭盔,露出自己鬚髮盡白的面容。
韋閬一看那人,握著小刀的手突然僵住。
“族老?”
沒錯,這人正是韋氏族老。
不光如此
王買德身後其他人也紛紛摘下頭盔。
這些人赫然都是關中大大小小世家的家主。
其中京兆杜氏的家主杜驥神色複雜的看著韋閬:“韋兄此次汝過了!”
世家可以厭惡、乃至抵制朝廷統治。
但若攪亂一個地區的安寧,連累到其他世家,這便是犯了大忌。
劉義真對早就呆若木雞的韋閬解釋:“你的這最後一招棋,王長史也猜到了。所以早在我離開長安前往佛寺的途中,王長史便四處聯絡各家家主,讓他們一同來見證真相。”
韋氏族老上來開始撕扯韋閬,這才讓韋閬反應過來。
韋閬的眼神中終於出現了後悔、驚恐的神色,同時在看向劉義真時還出現了罕見的迷茫。
“吾失敗了嗎?”
他拿著利刃的手又緊了幾分。
“吾敗了但他不會敗!”
天邊的落日終於收起它的最後一絲光亮,伴隨著夜幕的降臨,韋閬手起刀落。
“噗嗤!”
利刃劃過肌肉的聲音分為刺耳,鮮血飛濺到韋氏族老的臉上,讓他駭然的停止了撕扯韋閬的動作。
鮮血滲透了韋閬的衣服,使他看起來如同一個血人。
“乞伏兄帶著我那份,好好活下去!”
韋閬死了。
看著韋閬的屍體,劉義真卻絲毫沒有勝利的喜悅。
“他死了但我卻沒有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