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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識低下頭,從腰間抽出木笛,心想,這蝴蝶莫不是在提醒我些什麼?
說來,我許久沒吹笛子了,因我每次吹笛時,便不免想起石崇的《明君歌》,明明那曲調沒有《無憂曲》動聽,可卻莫名地,更為動人吸引。我自想要吹出那般感覺,可每次吹著時,都不知怎麼搞的,腦子裡除了曲調,什麼都想不到。自然吹出來的曲子,什麼感情都不帶,只調子好聽罷了。
我將手指按在笛身之上,一下下變換指法,漸漸熟悉起來。一時心中百感交集,復將木笛擱在嘴邊吹起。
可我自清楚,這木笛一出聲,我的腦子便像是被什麼忽然挖空似的。一時捉不住任何感情,反倒煩亂,笛子錯了音,索性止了調子不再吹奏。
為何我在吹笛時,不能想一想對石崇的喜歡呢?或者是懷念一下綠羅村也好,為何我吹笛時,總是不住專心,除卻指法與曲調,什麼都想不到?
思及此,我不免嘆出口氣,腦袋輕輕撞到窗格處,眉眼掠過時,遠遠望見一素衣身影。
我正好奇,這是哪個不識相的富貴公子迷了路,跌撞進了崇綺樓,便被映入眼簾的一張清冷臉龐驚到。
瀟瀟肅肅,風清玉舉,說的應該就是這樣一張臉了吧,真是好看。
我這般痴痴望著,便見對方已至眼前,隔著鎏金窗格,與我問道:&ldo;綠珠?&rdo;
我收身時,特意捂了捂嘴,發覺沒有口水掉下,方與對方反應道:&ldo;你認識我?&rdo;
他復上前一步,探手撫上我臉頰。我一愣,正猶豫,看他這麼好看的份上要不要避開,便聽他與我道:&ldo;我好想你。&rdo;
我這下徹底懵了,上下看了兩眼這人,想若是曾幾何時與他相識,便是失憶也不該忘記啊!這樣好看的一張臉…我著實不認識啊!再者,他如今這番行徑,若是讓石崇那傢伙看見還了得?
於是乎,我猛地一抬手,便將對方的手開啟,偏身道:&ldo;你是什麼人?敢來崇綺樓放肆?&rdo;
他卻木住,清冷而不乏柔情的眼忽閃,仍痴痴與我道:&ldo;綠珠,你不認識我了嗎?&rdo;
我肯定地搖了搖頭道:&ldo;見都沒見過你,怎麼可能認識?&rdo;
他像是受了重創般退後兩步,與我苦著一張臉,憔悴道:&ldo;為何…為何…不!你不是她!&rdo;
我驚住,復瞧了瞧這人,雖說好看,但算來也應有四十多歲,且平日裡必定沒石崇喜愛保養,眼角額頭處的皺紋在神情緊張時分毫畢現。
我想著,其中許是有所誤會,我可能長得像他之前認識的什麼人,他才會如此反應,方與其認真道:&ldo;我叫梁綠珠,是石崇的姬妾,你恐怕認錯人了。&rdo;
&ldo;梁、綠、珠?&rdo;他一字一頓念著我的名字,似是在分辨,半晌,與我問道:&ldo;看姑娘的樣子很是年輕,冒昧問一句,姑娘如今年方幾何?&rdo;
我自欠身與其道:&ldo;二十二,先生有什麼問題嗎?&rdo;
他霍然收身,清冷眉眼下透著疑慮重重,我待了多時,終熬不過,與其追問道:&ldo;先生?你還有什麼事嗎?&rdo;
他抬頭,復望了我一眼,哀傷地晃了晃頭道:&ldo;沒事了,在下認識的人,肯定不是姑娘。剛剛不小心冒犯了姑娘,還請姑娘見諒。&rdo;
話既說清,我則大方道:&ldo;無妨,只是不知先生是迷了路還是如何?這崇綺樓平日除了老爺,旁人是不能進的,尤其是男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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