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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
張小魚沒有回頭便知道了來人是誰,蘇廣,客棧的少掌櫃,他的長期牌友,牌技比他還差,據說曾經他爹在槐安開了一百多家客棧,硬是被他打牌輸到了只剩南衣城這一家,確實人如其名,輸光。
張小魚樂呵呵的從窗上跳了下來,推開蘇廣的手,說道:“因為我今天遇到了一個人。”
蘇廣站在視窗,看著張小魚拿著抹布擦著樓梯,好奇的問道:“什麼人能讓你輸光了錢還這麼開心?難道是城南開布坊那家的姑娘?”
張小魚一面擦著樓梯扶手,一面說道:“那得該是她開心了。”
蘇廣跟了上來,倚著扶梯問道:“那到底是誰?”
“你不認識的,不是南衣城的人。”
“我覺得我可以認識認識。”
張小魚停了下來,想了想說道:“今晚你可能就會認識了。”
“為什麼?”
“因為他不僅贏光了我的錢,還贏了我三個師兄的錢,這麼多錢他肯定要花出來,你家客棧這麼近,他十有八九就會來你家投宿。”
“那也是我家賺錢,你高興什麼?”
張小魚擦完了扶手,把抹布搭在肩頭,直接從樓梯上跳了下去,走到大堂裡,收拾著角落裡桌子上的碗筷,一面忙碌著一面說道:“因為我一直在找他。”
蘇廣趴在二樓問道:“找他幹什麼?”
張小魚抱著碗筷走進了後廚,沒有回答。
過了好久,後廚的聲音停了下來,蘇廣才聽見張小魚平靜的聲音。
“因為我要殺了他。”
“不說算了。”
蘇廣自然是不信,走了下來,在大堂裡晃悠了兩圈,走到門口,又探回頭來,衝著後廚說道:“我打牌去了,你去不去。”
“沒錢,不去了。”
“不去拉倒。”
蘇廣搖頭晃腦的哼著調子走了出去。
過了很久,張小魚才從後廚走了出來,走到大堂角落的一根柱子旁,看著上面懸掛的劍鞘,微微笑著。
“我的劍都不在了,當然是真的。”
張小魚把劍鞘取了下來,裡面空空如也,那柄劍已經不知去向。
人間劍宗在看著人間。
而人間在看著那些終日打牌的劍宗弟子的劍——他們人在哪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劍去了哪裡。
張小魚把劍鞘背在身後,把抹布丟在桌子上,走到櫃檯那裡,掌櫃的不在,但是南衣城治安很好,更何況這還是城北的客棧,從沒有發生過失竊的事件,在櫃檯裡面數了十文錢出來——這是他今天下午的工錢。
張小魚把錢放進了錢袋裡,笑眯眯的走了出去。
長街來風,是春風。
春風吹起白衣一角,是道袍。
道袍上似乎有一行小字。
山河同坐風與我。
是山河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