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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調大巴的窗戶是全封閉的,樂正七從口型看懂魏南河的話後,丟擲個飛吻,“知道啦!”轉頭小聲對身邊的楊小空說:“妳看,魏叔叔多好騙。”
楊小空無語:“……”
揣在口袋裡養著的小寶貝興高采烈地玩兒去了,一點捨不得的模樣都沒有,魏教授有些傷感,再一想,才一個禮拜而已麼,自己失落個什麼勁?
大巴剛開出汽車站,後排站起來一個人,戴個牛仔帽,帽沿壓得低低的,領口上別副墨鏡,走過來故作驚訝地嚷嚷:“這兩位帥哥是誰啊?”
楊小空無奈的扶額:“夏威,妳說話小聲點,丟不丟人吶?”
樂正七撫摸著懷裡的黑貓,“妳的帽子很酷嘛,哪來的?”
“今早出門看到別人家陽臺掛著的,就順手借來用用。”夏威擠到這兩個人中間。
楊小空抽一下嘴角:“偷的。”
“怎樣?”夏威搖頭擺尾:“咩咩,妳最近心情不好麼?”
“沒有呢。”楊小空強打精神。
“善哉善哉!貧道接掌茅山派的拿手絕技就是看相,怎麼能看不出妳的心情呢?”夏威扳過楊小空的腦袋,唸唸有詞:“楊施主印堂發黑,兩眼發直,嘴唇發白,似有色魔入心,不可妄動,讓貧道傳妳茅山派真傳玉男心經,包妳淨心化戾,逢凶化吉……”
“那怎麼收費呢?”樂正七嚼著薯片問。
夏威搖頭晃腦:“貧道以解救世人疾苦為業,犧牲百年功力渡真氣於楊施主,您就看著給點吧。”
樂正七從褲兜裡摸出一枚硬幣丟過去,“渡吧。”
夏威噘嘴直撲楊小空嘴巴:“唔~~”
楊小空迅速避開他的章魚嘴,掏出手機:“段老師的電話是多少來著……”
夏威嗷嗷慘叫著捂臉後退:“呀咩跌!觀音娘娘饒命啊!”
樂正七鄙夷道:“嘖,沒用。”
騙妳沒商量
白左寒一晚輾轉反側尋思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好話安撫一下那個傻小子,睡不著,起來將碎玻璃掃進垃圾堆,長吁短嘆:“咩咩啊,妳真愁死我了!”
鍋裡煮著稀飯,咕嘟咕嘟地往外撲,白左寒用勺子攪了攪,放小火,然後轉身開啟冰箱找東西吃,精神分裂似的自言自語:“咩咩,妳居然敢砸我家玻璃,想死呢吧?我都不和妳計較了,妳還敢生氣?嗯……不能這麼說……咩咩,過來讓我親一下,別生氣了……嗤,真變態!我靠,他最好以後別纏我了,我幹嘛要勸他?管他去死啊!”
黑豬立在冰箱下瞪著小眼睛看他:“呼嚕嚕!”
白左寒拿出個梨,一切兩半,正準備丟給黑豬半個,轉念一想,不能分梨,於是又拿回來自己吃了。
黑豬在他腳下轉圈:“呼嚕呼嚕!”
白左寒迷迷瞪瞪地吃完梨,把核丟給黑豬,捂住自己的臉痛苦地亂揉一陣,“妳怎麼就聽不得別人說實話呢?難不成還非得要我騙妳?我好愛妳,好愛好愛妳啊,我這樣騙妳妳就高興了?”說完,又從冰箱裡拿出兩個梨,一左一右捂在臉上降溫,認真想一想,自己應該是患了傳說中的阿拉犯賤綜合症,明明這就是自己預想的結局,總算甩掉一個包袱了,卻心心念念糾結著放不下。
“誰來打我一頓吧啊——”白左寒萎靡不振地撲倒在沙發上蹬腿。
黑豬吭哧吭哧地嚼著梨核,心想:可惜我不能幻化成人形,不然一定滿足妳的願望。
上午,楊小空沒有到工作室,白左寒整顆心空落落的,打好草稿的安慰詞派不上用場,他心煩氣躁地在忙著做泥塑的人群中晃盪,想給楊小空掛個電話問問情況,又拉不下面子,這怨氣無處發洩,毫不猶豫地遷怒於他人,指著陳誠實:“從今天開始,大家把所有手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