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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二人在客棧裡歇了。柳冥下午又出去買了一堆東西,回來就瓶瓶罐罐地鼓搗。
「好了,過來。」
風情知他大概在弄易容的東西,默默地過去坐下。柳冥上來就在他臉上抹了起來。
風情似乎有些不大情願,緊皺著眉頭。
柳冥看出他的心思,道:「給你下毒之人你心裡沒譜吧?你長得這樣扎眼,不想被仇家找到,就改下容貌。不然太惹人矚目了。」
風情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麼,終於還是忍住了。
柳冥給他易容完,房間裡也沒鏡子之類,風情看不見自己的模樣,心下有些氣悶。
柳冥給自己也簡單易容了一番。風情見他妙手幾下,便「面目全非」,變成一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臉,不由佩服他手藝高明。又摸摸自己的臉,不知自己現在是何模樣。
晚上柳冥睡床,將風情趕到地上打地鋪。風情現在身無分文,拿人手短,只好在地上蜷了一夜。
第二天天還沒亮風情就被柳冥叫了起來,趁著天色未明,店小二迷迷糊糊地還在打瞌睡,沒注意他們的容貌,結了銀子走了。
柳冥在鎮上買了匹馬,對風情道:「我銀子不夠,只能買一匹。」說著盯著他不語。
風情臉色僵硬,過了半晌道:「你騎馬,我在後面跟著。」
「你跟得上嗎?」
風情苦笑:「跟不上也要跟。」
柳冥翻身躍上馬背,沖他伸出手:「上來。」
風情詫異地看著他。
柳冥挑挑眉:「怎麼?真想在馬屁股後面跟著跑?」
旭日初昇的陽光照在柳冥身後,散發出金色的光芒。他高高地坐在馬背上,淡淡地挑著眉,清秀俊美的容顏一剎那彷佛是位嘲笑世人的神只,狹長的清目透出那種漫不在乎的神色,遙不可及,卻散發著獨特的魅力,讓人更加狂熱地想要接近。
風情心中一熱,眯了眯眼,握住他的手,一個翻身上了馬背,坐在他身後。
二人一路仍然向東行。過了大半個時辰,風情忍不住問道:「我們去哪?」
柳冥不緊不慢地駕馭著馬,淡淡道:「晉城。」
風情心中一動,道:「你師兄在那裡?」
柳冥握韁的手緊了緊,沒有說話。他不知道師兄在哪裡,但他知道擄走師兄的人,一定是晉城瑞王──安肅武!
風情坐在後面,看不見他的表情,道:「那你打算怎麼救他?那夥人看來勢力強大,不是易與之輩。你一個人單槍匹馬……」
「不是還有你嗎?」柳冥打斷他。
風情愣了一愣,身子向前探去,望著柳冥的側首道:「你是認真的?我一中毒散功之人,能幫上你什麼忙?」
柳冥側首回望著他,慢悠悠地道:「毒,我會幫你解。散功之狀,只能靠你自己了。不過我想以你風教主的本事,幫我點小忙以還救命之恩,還是能做到的吧。」
風情愣住,眸中閃過迷茫之色,過了半晌才道:「你是什麼意思?」
柳冥一直盯著他,見他神色不似作偽,不由心中也是一愣,面上卻不動聲色道:「風教主此時就不要裝了。你我二人『情分』不一般,你以為瞞得了我嗎?」他說話時手中一直暗釦銀針,只要對方稍有不對,立即就制服他於馬背之上。
誰知風情還是一副莫名其妙的神色,道:「你知道我的出身?可是為何管我叫教主?你說我們情分不一般,難道我以前就認識你了?」他眉宇微蹙,似在用力回憶。
柳冥皺眉:「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風情懊惱地道:「我真不記得什麼時候見過你了。要不你告訴我,說不定我能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