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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也沒有多查。畢竟私底下的細節本來就不是想查就能查的,無事發生的情況下誰費那個事兒?
真要能做到事無鉅細,那得給於德忠增加十倍不止的人手,另外還得配上帝視角。
“清新殿”王志通沉吟了一聲:“說來清新殿方婕妤一向是個和氣好相處的,與各殿娘娘們少有過節。要說與她有往來,大半個宮廷都有吧?”
“話是這樣說不錯,但這終究是值得懷疑的。大半個宮廷都與清新殿有往來,可不還剩下小半個宮廷麼?怎麼這回這裡頭一個也不見?”於德忠精明地說。
“因著這個,在下特意來和都知您稟報按理來說,此時應該抓人,上刑逼問總能有所收穫。但在下也怕打草驚蛇,所以不動則以,一動就要一次把人抓乾淨——這樣陣仗就大了,沒有實打實的說法,我自己是不敢動手的。”
於德忠是敢於任事、心狠手黑,但這不是說他做事就莽了。事實上,他做事相當會把握分寸,有些事看起來厲害,其實要麼是照著程式來,自有說法,要麼就是有一些默契在裡頭。兇險是表面的,實則相當安全。
眼下這件
() 事也是如此(),有官家口諭在4()『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其實是能抓人的。但涉及到不少貴人,哪怕只是抓一些宮人,也容易一石激起千層浪,非得有個更確定的說法才好動作。
而且就像他說的,要麼不動手,一旦動手就要乾淨利落,不然打草驚蛇,之後再想順藤摸瓜怕也麻煩。可要‘乾淨利落’,一次就不留後患,那動作就小不了!這種大動作最需要實現得到許可了。不然莫說中間有人挑刺,就是事後也有的是辦法‘回報’他這個權宦。
“不能只動清新殿麼?”明知道這不太可能,王志通還是嘗試著問道:“若是懷疑清新殿,將清新殿上下都拿住了,總能問出來其他的,別說有干係不大可能,就是真有干係,呵呵,水至清則無魚麼”
於德忠卻搖了搖頭:“在下知道都知有都知的顧慮,可都知也當差這麼多年了,難道不知道不能僥倖的道理?都知辦事是如此,在下辦事自然也是如此。或許裡頭的事兒不是清新殿的首尾在其中,又或許清新殿的人其實也知情不多,非得有其他人問話這些都是有可能的。”
“若是那般,只拿了清新殿的人,說不定就得不出什麼結果了!反倒是警醒了人,毀了本就不易查出的蛛絲馬跡。”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到底沒法說定,王志通只得答應稍晚些時候稟報官家——其實王志通不大願意事情沒辦好前去和郭敞說的,雖然於德忠說的言之鑿鑿,可誰知道呢?若是事情不幹清新殿的事兒,事後來個反轉,說不得就是一地雞毛!
那時候會是給出旨意的官家的錯嗎?錯的當然只能是下頭辦事的人,包括於德忠,當然也包括他王志通。
不過不願意歸不願意,王志通卻知道還是上報了官家更保險。上報了後,風險無非是事後若一地雞毛,他們這些人得背鍋。可這種程度的鍋,別說是對他這個入內內侍省副都知了,就是於德忠,也完全在可承受範圍內。
可一旦這時候不說話,自己先行動,到時候弄的一發不可收拾。那就不是替官家背鍋,而是背自己本來的鍋,還要在官家那裡留下一個‘行事無度’的印象——而如此做,唯一的好處事,如果事情朝著猜想的方向去,差事辦得漂漂亮亮,最後能得到更高的評價。
簡單來說,就是為了露臉擔更大的風險。
若是沒出頭的小角色,或許不在乎這些風險,只為了出人頭地,叫官家記住自己。但王志通和於德忠都過了那個階段,對他們來說顯然‘穩妥’更重要。
轉頭午休完畢了,這個晌後根本沒休息的王志通提早就回了寢殿這邊,在外頭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