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宮廷歲月042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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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其實更接近於後世的紗,一經絞的稀疏一些,四經絞的就厚密一些。倒是說到‘紗’,雖然也算是輕薄織物,但其實紡織原理和後世的紗不同,在後世是被稱作‘假紗’的。
羅分兩種,素羅與花羅,花羅會非常昂貴。而花羅就是藉助經線絞轉與緯線交織,在‘羅’的質地上起了各種類似‘暗紋’的花紋。有的花羅的花紋還會與底色顏色不同,但有的就是一色的了。
前者顯然更珍貴,因為那得先染線再織布,織布時的容錯率也更低,因為只要錯了一點兒,看起來也會很明顯。
素娥這條白色花羅帕子倒是一色的,饒是如此,這麼珍貴的布料也不是過去的她能得到的。這塊帕子是司制司認識的宮女給一位娘娘做衣服後剩下的邊角料,不夠大也做不了什麼,可要白放著也可惜。
就算大小能做一塊帕子,這也料子也太脆弱了,實用性為零乾脆用來當酬勞,請素娥幫她畫了兩個花樣子。
素娥原本打算用來做‘布裹’的,就是梳包頭髻時包頭髮的那塊布。後來拿到手了覺得純白色裹在頭髮上,始終有些忌諱,最後也只能做了一條帕子。只是不是能用的帕子,真的就是裝飾品了。
這塊白色的花羅帕子蓋在她臉上時,光依舊能灑到她的臉上,只有紗羅上經絞出來的花枝紋在臉上落下了花枝形的陰影。
郭敞睡醒時見到的就是這一幕剛睡醒時他還有些不大清醒,只是一個起身的動作,一直關注著他一舉一動的王志通便過來伺候了。
素娥是側頭向篷子這一側‘閉目養神’的,這時反應要慢一點,但聽到動靜也睜開了眼睛。眼睛眨了幾下,慢慢抬起了頭。
王志通扶著郭敞坐起身,看到的是陽光穿過花羅,在素娥潔白的臉上灑下花枝圖案陰影。陰影寥落扶疏,忽然就有了驚心動魄的意味。
花枝的陰影彷彿是刺在臉上的花繡刺青——郭敞想起了瓊崖去歲進貢的兩個土人美女,據說也是當地頭人之女,如此表現的是對大燕的徹底臣服。
那兩個土人美女最令人驚奇的就是面上都刺了細巧的花卉飛蛾,如今大燕雖然也流行刺青花繡,但那一般都是男子。而且就算是男子,也往往是一腔血勇的軍漢,或者暴虎馮河的街頭混混才刺青,還都刺在身上!
刺在臉上算什麼?那是犯人的標記,刑罰的一種!叫做‘黔面’‘刺面’。
然而在瓊崖土人那裡,刺青之事卻不是這樣,女子刺青是傳統。他們崇尚刺青,不只是男子以身上刺青多少區別身份高低,女子也透過‘繡面’分辨貴賤。
大概是覺得臉上刺青的話,就不是越多越好看了,要有一個度。他們的規矩乾脆是貴女才能在成年禮上由女伴在面上刺青,至於地位低的女子根本不允許在臉上刺青。
那兩個土人貴女並不如中原貴女面板白皙,大約是瓊崖炎熱,她們又有土人的野性,從小不受拘束,即使沒有曬得黝黑,面板也是栗色的——這不符合中原的傳統審美,但明亮的眼睛、矯健的四肢,又和這樣的膚色如此相得益彰!
光滑而富有彈性的栗色肌膚上刺出花卉飛蛾,很容易讓人想到棲息于山林間門的‘山鬼’。她們驅使著皮毛斑斕的虎豹,披著薜荔編織的衣裙使人被誘惑,又時常感到畏懼。
過了三天,郭敞還會時不時想起三天前那一幕並不是總在想,也不能說非常在意,但就是會想起來,而且歷歷如繪。
陽光透過花羅,花枝紋的影子灑落在女子的臉上。
“石見銀山東瀛種相公鑄造銀錢之事還得再議一議”
今日進宮的計相張洵,正在‘望仙閣’向郭敞彙報‘石見銀山’的事‘石見銀山’就是東瀛的那個石見銀山。
東瀛自‘奈良時代’實行‘令制國’的行政區劃,天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