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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還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從前澄澈的雙眼中早已沉澱出了幾分成熟。
也不知從何時起,在和世召相處的過程中,自己從照顧人的一方逐漸變成了被照顧的一方。
想到這裡,陸驚鴻欣慰一笑,噓聲問:「你怎麼想?」
盛世召坦然一笑,隨後勾了勾唇,不答反問:「那你想當掌門夫人嗎?」
陸驚鴻又是一腳,卻被盛世召輕巧地躲過。
兩人你追我趕地嬉笑著跑到院前,最後推開了院裡的大門。
李江水見盛世召懷裡抱著七星燈,頓時喜上眉梢,大步上前摟住盛世召的肩膀,朗聲笑道:「沒想到啊,世召連七星燈都召回來了。」
眾人皆是一片唏噓,唯獨費延初難掩自己的臉色,簡直比天上的月亮還慘白。
大家又爭相吹捧了一番盛世召,隨後李江水提議,明天中午要在施家莊大辦一場,宴請各位去密雲谷的施家莊裡做客,好好慶祝一番。
等眾人皆散去之後,費延初靜坐在東邊耳房裡的書桌前,眼底的寒意似要結起了一層冰霜。
「憑什麼推盛世召當掌門,就算施松雪和驚鴻不願當掌門,也輪不到盛世召頭上!」
「我是費家唯一的傳人,又是施浮生的閉門弟子,盛世召算個什麼東西!」
「他們都當我死了嗎!」
「砰!」的一聲,桌上的花瓶被費延初重重地砸在地上。
他怒極反笑,額角的青筋幾乎快要爆裂開來,自言自語道:「是啊。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把我放在眼裡。師父從小就偏愛驚鴻一些。這就算了。現在師父死了,就連李江水都騎到我頭上來了!」
「我費延初自立門戶的時候,他李江水還在臭水溝裡和泥巴呢!」
屋內的氣氛已然降至冰點,薛濤站在一旁一言不發,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他知道,剛才施松雪在詢問大家意見的時候,竟然第一時間詢問的是李江水。
論資排輩,費延初的地位無論如何也高於李江水。
相當於是當眾給了費延初一耳光。
安靜了許久之後,費延初忽然勾了勾唇,眼底的殺意一閃而過,似是想到了什麼絕妙的辦法。
他咬著牙,自顧自地說:「既然大家都在逼我,那也別怪我不仁不義。明天的宴席就是他們的死期!」
薛濤的身子不自覺地一顫,壓著嗓子說:「師父,您打算怎麼做?」
費延初冷曬:「咱們不是還有大佛麼?」
次日晌午。
一行車浩浩蕩蕩相繼駛入密雲古的施家莊中。
這裡原本是施家的老宅,後來傳給了李江水夫婦。因為施家祖祖輩輩都在研究祝由術,所以施家莊附近的山谷裡種植了很多名貴的藥材。
等到達了目的地,盛世召先是讓程叔開車將整個密雲山谷裡繞了一圈後,才駛入了施家莊內,問他原因他也不說。
李江水這幾年收了不少徒弟,車子剛一駛入,只見院內就已擺了五張大圓桌,每張圓桌上早已備好了茶點、酒水和瓜果,施家莊的一眾弟子們皆聚在廚房裡忙東忙西。
李江水笑著招呼眾人上座。沒過一會兒,只見大佛抱著一大罐陶土製成的酒罈,左搖右晃地走了走來。
從壇身上可以看出,這罐酒應該價值不菲,像是上了年代的陳酒。
等大佛在桌上放下酒罈後,李江水主動介紹道:「這壇酒啊,是我爺爺當年留下來的。他當年一共留了十壇。據說當年,我爸結婚的時候開了三壇,我出生的時候又開了三壇。我結婚的時候又開了三壇,如今只剩這一壇,是個寶貝呢!」
「是嗎?」嗜酒如命的程叔「哈哈」一笑,說:「那今天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