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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門派的震懾力在,各方勢力。雖然虎視眈眈,也不敢進犯。
可現在,暗箋地界上卻出現了兵馬。
而且聽聲音,來的人不少。
一定是藍瀟音閉門不出,不管暗箋的訊息傳了出去,其他勢力這才敢闖進來。
是軒朝?苗疆?
又或是前來救援女王的落冥淵兵馬?
獨孤昭月心知肚明,來人不是落冥淵兵馬,當下拉著蕭山潼和江寒硯,直接突圍!
木鋒寒正想下令圍住他們,可看清不遠處,大軍前列飄揚的軍旗,當場嚇得他手腳發涼,呆愣在了原地。
那迎風飄揚的軍旗,並不是其他勢力,就是暗箋的軍旗!
木鋒寒難以置信的後退了幾步,顫聲道:“風鶴歸沒死?他居然沒死!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啊,若他沒有死,軒朝怎麼成功提親!?”
烏金鳴一馬當先,高舉軍旗,率領眾大軍朝木鋒寒衝來。
木鋒寒很快從震驚之中恢復冷靜,他回過神,就見蕭山潼等人,早已不見了人影。
現在情況危急,他也沒空計較其他的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緊。
木鋒寒當即朗聲大喊道:“撤!不要跟他們硬碰硬,能跑多快跑多快,撤---------”
他一邊翻身上馬逃竄,一邊不住回過頭,望著揮舞著軍旗的烏金鳴。
奇怪了,沒有看見風鶴歸的人影,只有烏金鳴一個熟悉面孔。
烏金鳴就算深受風鶴歸的信任,但他又怎麼能號令暗箋軍馬?
難道是烏金鳴奪了暗箋王君的位置,才能號令大軍?
木鋒寒百思不得其解,他乾脆不想了。
打進暗箋的這段日子,他已經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收穫頗豐,就算現在被迫,逃出了暗箋地界,但也不算虧。
暗箋大軍長驅直入,但奈何木鋒寒早已騎著快馬,跑的不見了人影。
他們只追上了一些沒能分到馬匹,落後的魔教殘黨。
將那些被落下的人,盡數殺掉之後,烏金鳴將目光,放在了不遠處的黃衫女子身上。
黃衫女子看著,滿是猙獰屍身和血跡的街道,雙拳緊握,整個身子也抑制不住地開始顫抖。
烏金鳴長嘆了一口氣,道:“其他勢力怕得罪七俠,不敢貿然前來,但木鋒寒本就是魔教血脈,也不怕得罪七俠了............他如此心狠手辣,不擇手段,還想復興魔教,野心大的可怕。此人對任何一方勢力來說,絕對都是一個大禍害!”
黃衫女子看著腳邊,被鮮血染紅的嬰兒襁褓,咬牙切齒道:“木鋒寒,必須死!”
話音剛落,她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握緊的雙拳鬆開,翻身上馬,朝前走去。
黃衫女子駕馬,一直到了當初顧連竹,設局引誘獨孤昭月前來,暗箋和落冥淵的交界之處。
隔著老遠,就聞到一股腐敗的屍臭味,燻得人眼淚鼻涕一起流。
還有不少的烏鴉和禿鷲盤旋在空中,瞧它們的腹部,一個個隆起,一看就知道早已飽餐過了。
黃衫女子對這些被啃食過的,猙獰屍身孰若無睹,徑直走向了顧連竹的屍身。
顧連竹已死,天仙冢毒性也隨之而消散,他的屍身,雙目眼球,胸膛和雙肩的血肉,都被啃食殆盡,露出森森白骨。
黃衫女子滿目悲色,拉動他的手臂,卻聽“啪嗒”一聲,整個手臂被她這麼輕輕一拉,整個扯了下來,乳白色的孑孓,噼裡啪啦掉落一地,緩緩蠕動。
仔細看顧連竹裸露的傷口之上,密密麻麻布滿了蠕動的孑孓,稍稍一動,腐敗的血水噴湧而出。
可黃衫女子絲毫不懼這些,只見她背起顧連竹的屍身,柔聲道:“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