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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樸松民剛走到福利院的大門,就被護工薩拉攔在了門外,“迪莎是自殺的,請你們不要再來了。” 樸松民看著她那一臉嫌棄的表情,顯得無比尷尬,半晌才說,“我是想來看看艾琳院長,不是為了……” “打住,”薩拉連忙舉起右手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我們院長這會兒剛睡下,見不了客。” 哪有人會在大早上九點剛睡下的?樸松民知道這是一句不想讓自己見艾琳的藉口,可自己要是不弄清楚迪莎得抑鬱症的原因,那這個案子就沒辦法繼續查下去了,於是只好死皮賴臉地說道,“我可以等她睡醒。” 薩拉冷冷地看著樸松民瞧了半天,這才說道,“我說領導,你們三番五次地跑過來問這問那,把我們院長的病都給嚇出來了,還想怎樣?是不是非要把我們院長嚇死才行?”說罷便擺了一個“送客”的手勢,“我們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樸松民訕訕地看了她一眼,知道繼續堅持下去也毫無意義,於是說了幾句祝福院長早日康復的屁話,隨後轉身離開。 剛走出沒多遠,身後便傳來薩拉的謾罵聲:“呸!裝什麼好人,噁心!” 樸松民不禁回過頭,只見薩拉惡狠狠地看了他一眼,將福利院的鐵門關上,隨後朝院子裡大喊,“孩子們快出來玩吧,壞人被薩拉媽媽趕跑了!”緊接著,院子裡便傳來一陣歡快的笑聲。 樸松民心想這是把自己當成壞人了,不禁搖了搖頭,向停車的方向走去。 在回偵探所的路上,他不斷思考一個問題:艾琳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從偵探公會的檔案上看,艾琳是個充滿慈悲之心的善良老人——在這二十多年的時間裡,她收養了幾百名兒童,其中有被人遺棄的孩子;也有父母雙亡、沒人監護的孩子;還有因為基因工程失敗,導致身體殘缺的孩子。十多年前,還有一家不起眼的小報社報道過她——說她不僅給這些孩子提供了生活上的照顧,還給這些孩子提供了心理上的呵護。那篇新聞的最後一段樸松民記得尤為清楚——在結束採訪之後,艾琳院長跟我說:“我不是什麼多麼高尚的人,也不是什麼多麼偉大的人。照顧幼小是人類的本能,我只是一個比其他人更喜歡小孩的普通人,真沒什麼可歌頌的。” 可從社會署傳過來的資料看,艾琳又是一個蠻不講理、胡攪蠻纏的人——福利院是她自己創辦的,手續不全,還沒有相關的資質。社會署給她普法,她就裝聽不到;社會署要求她去補全手續,她就坐地上哭,說自己沒錢繳納保證金;社會署要取締福利院,她便帶著孩子去島辦公廳門前靜坐。四年前,裡特勞斯司長簽署了一個關於社會補助的法案,裡面涉及福利院補貼的相關內容。艾琳在第一時間就趕到社會署去申請這個補貼,但工作人員告訴她:你要是想申請補貼,先得把保證金交上,而且還要把相關手補齊才行。可艾琳就是不答應,她說:“司長大人說了,這個錢是社會捐贈的錢,不管是民間的福利院還是島辦公廳的福利院,都有資格申請。我的福利院都開了二十多年了,怎麼就沒資格申請了?”說完便在辦事大廳裡一邊哭一邊鬧。這樣的事幾乎每年都會發生一次,社會署的工作人員都快習慣成自然了。 還有昨天萊爾說過的那些話:艾琳收養這些孩子的目的並不單純,她是想利用這些孩子騙取島辦公廳的撫養補貼。 想著想著,他又回想起艾琳那副慈眉善目的樣子,心想我這是遇見高手了嗎?她能偽裝得這麼好? 樸松民在回到偵探所之後,先是更新了下迪莎案的線索圖,之後又查了查謝夫曼演藝公會的資料,最後又處理了一些其他事情。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時分,他剛準備出去吃飯,一條突發新聞就吸引了他的注意——《突發!莎翁文學院院長被不明歹徒打傷,現已被送往醫院搶救》 標題下方是一張受害人的照片——一位十分眼熟的老人被打得滿臉是血。他的雙目迷離,嘴巴微張,身體如同癱瘓一般斜靠在一位號啕大哭的女性身上。 樸松民仔細看了看照片上的二人,突然回想起這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