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魚味不對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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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褚黔禮,好歹你也是一世神醫,能不能穩重點,一驚一詐的折損你的名氣。”
她手上動作行雲流水,說好了一炷香的時間,絕對不多一分一秒。
手起刀落,一把看似不起眼的小刀把兔子腹部的絨毛剃了個乾乾淨淨。
“你刮它的毛做什麼?”天冷了,刮兔子毛如同扒人衣服。
“因為看著不順眼,如果哪天哪個男人說話不中聽,惹我不高興,我就照著他的腦袋頂也來這麼一下。”
她說著,還狀似無事一樣瞥了一眼褚黔禮那頭如銀緞子一樣的頭髮。
褚黔禮腦瓜皮發炸,這女人夠小心眼啊!醜女不能叫嗎?
白清漓嘴角弧度上揚,這個褚神醫自己不受禮法束縛,不按常理出牌,與他這樣的人相處起來確實更舒服更有趣。
剃完毛,白清漓換了手術手套,拿起尺長的鑷子從玻璃器皿裡夾了一塊消毒棉…
隨後,鋒利手術刀在小兔的胸腹部開了一道手掌長度的口子,隨著刀口越來越大,褚黔禮的嘴角越咧越長。
“你這行了啊!在割下去它下一息就能死!”
要是說宰兔子吃肉,褚黔禮敢。
要說把兔子肚子豁開,還要它能繼續活下去,他胳膊腿都發軟。
因為一想著就會覺得疼。
然而白清漓壓根不管那一套,她手上動作乾淨利索,一瞬間,小兔腹部內臟器全都裸露出來。
褚黔禮是大夫,摔斷骨、透心涼的箭傷這樣的病人也救過,可是看到一個姑娘家拿著刀開膛,在血肉淋漓的臟腑內掏著,還是頭一次。
三進深的小院子裡,一半米香,一半魚腥味,拌著白清漓一邊翻著兔子的心、肝、脾、胃、腎講給他看,褚黔禮忍不住作嘔。
白清漓嫌棄地問:“這兔子你哪抓的,吃的這麼多,瞧瞧這胃撐的,手術後有它罪受了。”
白清漓嘖嘖兩聲,繼續翻兔子的腹腔,她的手套上都是血水,拌著她猙獰的臉,看得褚黔禮胃裡翻江倒海。
“這是腸道,腸道通著胃,胃與食管連線,你看得懂吧!”
褚神醫臉一陣青一陣白,他連連擺手,“你,等我一下。”
然後白清漓就看到他手捂著嘴,跑到南牆跟嘔了起來。
白清漓搖頭,“既然你開始不舒服了,那我就縫合了,臟腑暴露在外太久也是會要它命的。”
褚黔禮覺得丟人,嘴犟道:“哪裡不舒服,明明是你們這院子的魚腥味太大,也不曉得這魚你們是怎麼做的,腥臭腥臭的。”
白清漓鼻翼掀動,皺眉,“確實哦,魚香味不太對呢。”
“哼!”褚黔禮找回一點面子。
白清漓拿出針,串了蛋白線,“我得快一點,靈珊那丫頭看來手藝不成啊!”
結果褚黔禮就看到她像縫布口袋一樣,把小兔肚子裡三層外三層給縫合上了。
“這這這…這血肉也能縫?”
“不然呢?不縫上,它麻藥勁過了,一跑一動肚子裡的零碎還不呼啦一下都掉出來?”
褚黔禮想想那個畫面,胃裡又是一陣翻江倒海!
白清漓看他臉色不好,也不逗了,刀口灑上藥粉,開始包紮。
她淨了手,拿出一個瓷瓶喂小兔喝了兩滴百花露,將它放在一旁的草簍子裡,挑眉看著褚黔禮。
一旁的香剛好燃燼。
“願賭服輸,褚神醫嫌棄魚腥味重,那就重新燒一道,剛好水缸裡還有一條。”
褚黔禮起身,哼了哼,“現在可不能說是你贏了,最多算你比常人膽子大而已。說不定一會你們魚吃不上,餐盤裡多了一道紅燒兔肉。”
“哈?你這是不想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