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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真是……王爺用心良苦啊。
犀香苑,空置了兩年多的犀香苑。自從三夫人出府之後就沒人住過,不過那一院子的桂花到年年開的繁華。有時候路過,甜甜的香味依然。
看來王爺謀劃這件事有日子了,院子裡很乾淨,花草也整理的一片欣欣然。三夫人在的時候就喜歡種個藤啊,栽個竹子什麼的,現在又有專人設計過,一進門就讓人喜歡上了這一院子的恬靜安然。
花香竹影中,一個英俊的男人從屋裡慢慢走出來,我只看了一眼,心裡就有了數。紫蘇完敗。
所謂文人墨客,我之前也見過一大批。咱家王爺務實,很少像別人家開那些酸不溜丟的詩文會什麼的,王爺的書房客廳裡都是商討軍機國事居多。但是他的位置在那擺著,貴族總是要有點貴族的做派。
伺候那些文雅人士是我最煩躁的一項,給上盞茶都能引經據典的貧出二里地去。杜仲蒼朮之流也是一百個不待見這種聚會,聽見風聲都躲得遠遠的,奇的是巴豆對此項無比熱衷。
邵先生素淡衣衫配著修長挺拔的身姿和無上俊美的容貌,到是叫我對所謂的雅士們有了一個新印象。原來上帝也不是總開玩笑的,他老人家也有把容貌和才華一起堆放在一個人身上的時候。
那邵先生一定是上帝,不不,菩薩的寵兒。
既然吃穿供奉都是按主子的待遇,禮節上自然不能怠慢。我規規矩矩的給他磕了頭,先生安之若素,一副對這種禮遇習以為常的架勢。看來他本家也不是一般人。
先生話不多,聲音溫潤如玉,簡單問了我幾句幾位少爺們的脾氣性格便不言語了。一個人坐在桂花樹下逍遙自得的看書。
蒼朮還是那張死人臉,我搬出標準的奴才嘴臉殷勤的詢問了一些生活方面的習慣。
先生吃食上可有忌口?喜歡酸啊,甜啊,苦啊還是辣啊?
水果點心可有偏愛的?
鋪蓋用不用再置辦些?
可喜歡什麼擺件?
屋裡要不要這個,要不要那個?
終於這個世外高人被我拉進了現實生活的大泥潭。我也有我的惡趣味,您在那擺姿勢裝神仙,我就偏要把你打回原型。有本事你別吃也別拉。
以前看過一本描寫英國貴族私生活的書,是個大管家寫的,其中有一句叫我印象深刻:沒有一個老爺有能耐在自己的貼身男僕面前扮貴族的。
“你是甘草對吧?”
“是,奴才剛才跟你請安的時候報了名字,以後您的起居就由奴才負責。”
邵先生微微一笑,“奴才們的話我很少聽的進耳,不瞞你說,剛才你說了什麼我都不記得了。只不過王爺之前跟我提過他的十二味草藥,其中一個最呱噪煩人,喜歡偷偷摸摸的把自己當菩薩,和稀泥的一等好手,我記得就叫甘草,是你吧?”
我靠了,什麼叫和稀泥的?我又不蓋房。
“王爺還跟您誇我來著呢?奴才太榮幸了。”
旁邊的蒼朮噴了,把頭扭到一邊。
先生到是沒噴,但也輕聲笑了出來:“有意思。甘草性溫和,能清熱解毒,潤肺止咳,調和諸藥性。果然人如其名。”
我兩眼放光,標準的小人得志狀:“能得先生誇獎,比賞了奴才真金白銀還開心呢。”
別看邵先生文質彬彬的,肚裡花花腸子比學問也不少,當下用手裡的書敲了一下我的頭:“你這是跟我要賞錢呢,銀子我沒有,這本書賞你吧。回去有空就瞧瞧,不懂的來問我。”
邵先生到府裡的第一頓晚飯很重要。據說王爺三邀四請的,他也沒答應那個所謂的接風宴。
我紮在廚房嚴陣以待。
根據套出來的話,先生口味清淡。
王府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