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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望晴眼睛乍亮,提議道:「現在還早,不如咱們去採果子,順帶看看這山間的風景如何?」
池燕飛寵溺一笑:「可以。」
梅望晴撫了撫肚子:「那先等等我。」她去後院的茅廁方便了一會兒,然後去廚房舀水洗了手,見茯苓在案板前殺魚,她四處掃了掃沒見到侍文的人,開口問:「茯苓,侍文人呢?」
茯苓頭也沒抬,出刀刮鱗乾脆利落,口裡回道:「侍文,嫌抓的魚少,還在潭邊捉魚。」
梅望晴淡淡一笑:「這傢伙。武力與蠻力果然是最大的勞動力……」她來到前院時,池燕飛已重新背上了竹簍,兩人朝院外邁去。
山間的空氣十分清新,樹木繁榮,百草生香。
梅望晴跟著池燕飛沿著小徑,走了半個時辰,又鑽入林間,踩著野路彎彎曲曲繞了一刻鐘,終於見到「紅皮綠果」。
這樹喜陰,大多長在山壁斜坡之上,樹幹高大粗壯,樹葉有巴掌大呈傘形,梅望晴眼見這麼一大片,鳥獸都吃不完,她心下喜歡,性子一起決定上樹採果。才行兩步,跨足跳躍十分不便,梅望晴低頭看了眼身下的裙子,她想了想,反正裡面有穿褲子,乾脆直接脫了裙子了事。
池燕飛眉毛一抖,有些不自然道:「望晴,你要幹嘛?」
「上樹」梅望晴力氣大,兩手握住橫伸的樹幹,雙腳一蹬,人已穩穩的躍上了樹枝。
採果子是很童趣的事,梅望晴偶爾摘下一個擦擦直接塞入口中,品嘗著甜美,她從樹幹左邊來到右邊,從上邊滑到下邊,從這棵到那棵,採得很是歡快。
兩人合夥很快採滿了一筐,梅望晴收拾衣容,剛穿上裙子,就見到池燕飛彎腰欲背起竹簍,她快步上前一把攔住:「我力氣大,讓我來吧!」
池燕飛搖頭:「這不算重,我可以,再說也沒見你力大?」
梅望晴自通道:「我能拉開小破雲弓,你說我力大不大?」
最後池燕飛協商退了半步,一人背一半路程。
山間有處小溪,溪邊長滿各色小花,梅望晴坐在溪邊石塊上,她抓了一把紅皮綠果入水洗了洗。
梅望晴口裡吃著果子,眼睛看著這風景:「這裡不錯,燕飛,你是怎麼發現這麼一處風水寶地?」
池燕飛坐在石塊上,神色淡淡,她啟唇道:「父親潛心向佛不理俗塵,母親又納有新歡,我心情不好,常常騎馬外出,十三歲那年,偶然路過南山,才發現了這裡。」
「其實說起來,還是因為茯苓,她母親上山打獵摔死,她父親改嫁,她成了孤兒,常常吃不上飯,又沒人管教,便學著偷東西,她趁我不注意,偷走了我的馬……自然,我將她教訓了一頓。」
「因為她母親是打獵而死,她要留在山上說是陪著她母親。我見這裡風景不錯,便在這裡建了處小院,茯苓留下看院子。」
梅望晴嘆息:「看不出來,茯苓還有這樣的過往,不過她現在這樣還挺好的。」
梅望晴折了花藤編了支花環,而後趁池燕飛沒注意,戴到她頭上。
池燕飛本能要拿下,又見梅望晴笑得開懷,只得忍下:「這花環只有男子才戴!」
梅望晴反駁:「誰規定男子才戴,你對水照照,看一看多漂亮!」
池燕飛照她所說湊近溪水一看,溪水清澈見底,水流之上隱約現出一人的輪廓,頭戴花環,面龐秀美,別有一番清雅風姿,她抬頭見梅望晴雙眼止不住的驚艷,心下暗喜,決定讓這花環多戴一會兒。
日頭漸盛,兩人原路返回,剛走進院子,就看到茯苓迎上前來,她見到頭戴花環的池燕飛,目光一頓:「主子,你戴花環?」
梅望晴雙眼亮晶晶,她得意一笑:「好看吧?這可是我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