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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自私的小鬼!
小鬼猶豫的看著我,慢慢的走過來躺到我大腿上,黑色的頭髮披了我一身,我好心的替他攏攏,他卻拿刀子眼瞪我,我索性扭頭對著火光再不看他,不由自主又想起前天夜裡龍翼在甲板上對我的甜蜜耳語:&ldo;曉,愛你,永遠!&rdo;
我還是沒有忍到最後,其實看著小鬼那疲倦的睡容時,我確實是掐著腫起的手腕來提神的,可不知怎麼回事,還是暈了過去。醒來時,身披陽光的小鬼正往我臉上潑水,有些涼但很舒服,我就著他手裡的大葉子使勁吸了幾口水,很甜,潤在喉嚨裡剛好緩解了那樣火燒火燎的刺痛,我舔著乾裂的嘴問:&ldo;還有嗎?&rdo;
他突然扔了葉子遂又不甚情願的指著一個方向跟我說:&ldo;醒了就自己去喝!&rdo;
我沒時間抱怨,而且我也已經沒有了那個撒嬌的物件了,揉揉有些發麻的腿,我順著他的方向找到那條清澈蜿蜒的小溪,痛痛快快的喝了個飽,手腕被冰涼的溪水刺痛開始一陣陣抽搐,我甩了甩髮現沒有效果,索性不去管它,我們該上路了,一直向東走,一個希望的所在‐‐獅肜!
路途很艱辛,我從來沒見過會動的藤條和吸血的螞蝗,在這裡的叢林卻幾乎隨處可見,這下我可真有資格寫探險日記了,如果賣到我那個編輯對面的地理雜誌社裡,不知會給我多少錢?我還在兒天馬行空的想著,卻發現不論是歹毒的藤條還是大小可怖花紋艷麗的飛蟲,沾上我之後就立刻撤開,有敏感一些的甚至繞開我不再虎視眈眈的垂涎。
小傢伙像是看出我的疑惑淡淡的解釋:&ldo;你身上抹的天山雪蓮膏已經滲入了面板,等閒毒物是不敢來招惹你的!&rdo;哦,我拿來作美容護膚的雪花膏還有這種用途啊,早知道我隨身攜帶就好了,小鬼的脖子上已經被叮了不少,紅的有些嚇人。我伸出手想替他揉揉,他卻警覺的閃開陰狠的質問我:&ldo;你幹什麼?&rdo;
我指著他脖子後面說:&ldo;那些包,不難受嗎?&rdo;
他像看怪物似的盯著我老半天,忽然嘆口氣冒出一句不相干的話來:&ldo;難怪他們……&rdo;後半句卻隱了不說,我等不出他下文,也沒那個閒心,便推了他向前走:&ldo;不痛不癢就趕路吧,天黑前能趕到獅肜嗎?&rdo;說實在話,我還是挺怕山林裡的,以前……唉…又想到了龍翼,真是相思如狂啊!
小鬼看看天色又看著前方,逕自思索了會兒回答道:&ldo;差不多!&rdo;
小鬼走路的速度很快,但有時也會阻著我耐心側耳細聽什麼,然後立即改道而行,神秘的讓人發憷。我進了樹林裡比良牙還路痴(這傢伙應該都認得吧!),所以也就毫無疑義的跟著他走,至少大方向是往東。我想我們肯定上了官道,有些坎坷的土路上飛馳過一隊隊人馬,士兵們上身黃衣下身黑褲竟是分外熟悉的裝扮,我久浸在水裡發黴的腦袋實在是想不起來,索性也就放棄了這種人為的自我折磨,身旁的小鬼拉低我說:&ldo;別抬頭!&rdo;
我不明所以,但也聽話的照辦了,這一路上要不是他近乎於未卜先知的照顧,我早已命喪在可怕的叢林裡了,所以信任來歷不明的他對現在身無長物的我來說並不困難。我聽見急馳的人忽然勒馬停了下來,從馬上向我們高喊:&ldo;你們兩個小子,哪來得?&rdo;身旁的小鬼先是比了個奇怪的手勢然後拉著我鞠了個躬,才裝模做樣的回答道:&ldo;這位官爺,小子們是奎三爺的手下,隸屬於聽風堂,剛替爺辦完事,回來復命來了!&rdo;語氣竟然是我從未聽過的恭敬和奶氣,這小子,又在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