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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離雷峰塔這麼近,想到這方面了嗎?這些疑問縈繞在朱雨深的心頭,他的思緒很亂。
朱雨深覺得,汪小芹和白素貞彷彿是可以相互比擬的。許仙——應該是許仙的前世救了白素貞一命,白素貞來報恩,二人結為伉麗。雖然後來被法海拆散了,但也轟轟烈烈做出了很多大手筆的事,為世人傳揚、羨慕,他們的愛顯得很偉大。愛的結晶——許世寧,也就是白狀元,那更不得了。他們已然成為經典。
但汪小芹和她男人卻為周圍人的所唾棄。這是怎麼搞的呢?其實,她的那個北方男人也是在她的危難之中、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給她送來救命錢,也可以說是救了她一命。
這是現世中的,就他們倆個人在弄。比許仙他們一會兒前世和蛇,一會兒後世和美女更有立體感和現實感。兩個男人家的條件都是窮,家徒四壁,幾乎都需要別人來拯救。講起來,許仙救蛇是廉價的幫忙,而北方男人救汪小芹花完了他以前辛苦所攢的錢,他們之間顯得更感人、轟轟烈烈才對。但是,結果怎樣呢?怎麼會產生兩種截然不同的情況?朱雨深有點猜不透。
公交車在經過一座橋時,顛波得很厲害,把朱雨深的三個同伴都顛醒了。這時,車上人少了。這一顛卻讓朱雨深眼前一亮,他終於找到了問題的癥結:女人的能量問題。想那白素貞經過千年修煉,可以說是有偌大的本事。這樣一來,弄錢自然不在話下,她足可呼風喚雨,許仙就啥都不用煩。許世寧也多半由於母親的原因,成為國中一人的狀元郎。
然而,汪小芹雖然也有白素貞一般的容貌,她卻是一個普通人。從知恩圖報這一點看,可見她的素質是不錯的。但你不能指望她也去呼風喚雨,去水漫金山呀。在蕪湖站見到她的兒子,髒兮兮的,灰頭土臉的。如若誰說他是未來的狀元郎,那不扯淡嗎?國中一人哪那麼容易攤到他身上?
老馬先前也說,許仙爽死了。他幾乎等同於一個吃軟飯的,等於白素貞身上的一條寄生蟲,讓男人羨慕得淌口水。但那畢竟是神話故事。類似於白素貞的汪小芹,出於報恩嫁給北方家裡貧窮的侉子後,在她孃家人看來,汪小芹掉到了貧窮的泥坑裡去了,必須得想辦法自拔出來,不然一輩子都將被人看不起。再說,她自個兒活得也痛苦啊。
於是汪小芹就走到了白素貞的反面。白素貞是個美麗的正面的角sè,她的故事讓人津津樂道;可憐的汪小芹卻自從嫁到北方以後,就一直遭人唾罵,充當了別人挖苦及嘲笑的話靶子。這都是緣自於她沒有白素貞那麼大的本事。這算什麼?人們總是希望被女人拯救,希望女人來改變世界。這要求,對女人們來說也太高了吧!
回到旅社,洗洗臉弄弄,老馬他們三人的jīng神又好了。他們吵著要去龍井村買龍井茶帶回去。朱雨深說他下午要去給親戚送身份證,這個他就不去了。說話間,老馬他們就動身了。老馬對朱雨深說,龍井村比較遠,他們晚飯就在外面解決了;朱雨興的晚飯自行解決,不過可以向他報銷。標準是不超過三十元。朱雨深認為這樣也可以了。
他們三人走後,朱雨深看了一下手機,時間是下午兩點鐘。他不急著走,他把刑娥皇的身份證又拿出來看了一下。那張俊臉又在衝他微笑著,但笑得比較勉強,似乎是冷笑。他立馬把身份證塞到了包裡。
對著鏡子,朱雨深梳洗了一會兒,並在頭上噴了一點自帶的定型水。他是以忐忑不安的心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