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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站在指揮坦克上的軍官向我們說:&ldo;現在道路暢通了,你們可以繼續趕路了。&rdo;
把傷員扶上了醫護車後我回到了自己的雷諾卡車裡。林森從我旁邊走過,他邊走邊困惑地搖著頭。他問我:&ldo;你看到了嗎?&rdo;我回答道:&ldo;是的,有沒有人死了?&rdo;林森說:&ldo;當然有。&rdo;
車隊再次上路了,死亡的念頭現在開始攪擾我,突然我感到害怕起來。外面的陽光現在看起來也變得有幾分灰白,氣溫又開始降了下來。那些穿著棕色長外套的屍體現在正躺在路邊。在我們的卡車經過時,其中躺著的一個人向我們揮著手。我碰了碰司機說:&ldo;嗨,那裡有一個受傷的俄國人向我們揮手。&rdo;司機回答說:&ldo;可憐的傢伙,但願他們自己的人能夠來照顧他。戰爭就是這樣,明天也許就輪到我們像這個樣子了。&rdo;
我接著說:&ldo;是的,但我們有醫生啊。他可以為那個人做些什麼。&rdo;
司機回答說:&ldo;你可以去找醫生談啊。我們已經有兩卡車的傷員了,我們的醫生現在已經忙得四腳朝天。你不要因為看到這些而難受,你以後會看到許多這樣的場面。&rdo;
我回答道:&ldo;我已經看到過很多了。&rdo;
司機多少有些懷疑我的回答,但他還是說:&ldo;我也看到過許多。特別是當我看到自己的膝蓋的時候。在波蘭的戰役中我的膝蓋被炮彈整個地炸飛了,我當時以為他們會送我回家。但他們把我和其他的老人、小孩、病號一起送到了運輸團工作。真的不開玩笑,像我這種傷口常常會疼得厲害,特別是你必須要等好幾個小時才可以打到嗎啡。&rdo;他接著談到了他在波蘭戰役中的經歷,在那時,他屬於第六集團軍,就是正在史達林格勒的第六集團軍。
天色暗了下來。我們長長的車隊停在了一個小村子裡。護送我們的裝甲分隊也在那裡。上校下令車隊停了下來以便使傷員能夠得到治療。坑窪不平的道路讓醫生無法對傷員動手術。現在有兩個俄國人已經失血過多死了,其他傷員也等了幾個小時還沒有得到治療。
我們的卡車正好停在一個農戶的穀倉旁。正當我要開門下去打飯時,我的司機一把抓住了我說:&ldo;別慌,除非你想今天晚上站崗。這裡的軍士長是不會打記錄的,就像是他們在軍營的時候。他只是把站夜崗的任務交給他第一眼看到的人。&rdo;
我的司機說的是真的。不一會兒,我就聽到了總是飢腸轆轆的霍爾斯的怨言:&ldo;媽的,他們又讓我去站崗了,天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麼。外面越來越冷,我們受不了的。&rdo;
又是一個晴朗的夜晚。外面的氣溫跌到了攝氏零下30度。感謝我的司機把我從這個冰冷的夜晚裡救了出來。但是後來所發生的事幾乎讓我後悔今晚的運氣。當我們向炊事車走去,心中有些焦慮,擔心我們吃不上飯了。當廚師看到我們時,他略帶諷刺地對我們說:&ldo;嗨,看起來今晚你們不餓啊。&rdo;
他已經把湯鍋從火上抬開了,現在他在火上放上了幾個大餐盤,大餐盤盛的水在火上開始滋滋作響。廚師一邊把湯勺伸到湯鍋的最底下,一面對我們說:&ldo;抓緊吃。我必須要為我們的醫生燒開這些水,他現在正忙著給受傷計程車兵動手術。&rdo;
我們正在吃著半冷不熱的晚飯的時候,上尉來到了我們這裡。上尉問道:&ldo;水快好了嗎?&rdo;廚師回答說:&ldo;剛剛開,上尉。&rdo;上尉說:&ldo;很好。&rdo;接著他的目光落到了我們兩個人身上。他說:&ldo;你們倆,現在把這些水送到醫生那裡。&rdo;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