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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軍最高統帥部稱之為&ldo;絕對的犧牲&rdo;。這些話讓我的頭有些發暈。而我現在只是呆望著周圍濃濃的夜色並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第三章 到後方
蓋伊&iddot;薩傑 [法國]
[出自《被遺忘計程車兵‐‐一個德國士兵的蘇德戰爭回憶錄》] 1967
從頓河到哈爾科夫 第一個春天 第一次撤退 頓涅茨戰役
連續三四天,我們都在忙著做同樣的事情。積雪在四處融化著,俄羅斯的嚴寒就像它到來一樣飛快地消失著。這裡的冬天幾乎一步就跨進了炎熱的夏天。積雪的融化並沒有改善我們的軍事處境,而是將一切都變得更糟。現在氣溫已經從攝氏零下20度驟然躍升到了零度以上。這使得俄羅斯大地整整一個冬天的積雪都幾乎在瞬間融化了。在原野上處都是大片大片的沼澤和泥坑。對於忍受了5個月俄國寒冬的德國陸軍而言,氣溫的回升就像是一個來自天國的喜訊。不管有沒有上級的命令,我們都脫掉了自己的髒衣服開始了大清潔。士兵們跳進了那些依舊冰涼的水坑裡清洗自己。到處都洋溢著一種寧靜的氣氛,陽光也溫暖地照著所有人。這場難以用言語描述的殘酷戰爭現在看起來也似乎有了一些溫情。我認識了一個工兵營的軍官,他的連隊暫時駐紮在我們的小屋對面。他來自萊茵河岸斯特拉斯堡對面的凱爾。他對於法國的瞭解甚至超過他對德國的瞭解。他的法語棒極了。我和他用流暢的法語交談著,在我不得不用蹩腳的德語很長時間後,我感到了一種難言的愜意。霍爾斯常常加入我們的談話以提高他的法語,正如我常常加入他們來提高自己的德語一樣。恩斯特&iddot;紐巴赫‐‐這個我的新朋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天生的工程師。他的技藝是無人可比的:他可以把幾塊舊木板變成一個結實防水的小屋,他也會用一個拖車的油箱做成一個淋浴器,這個淋浴器下面有一盞油暖燈被用來加熱裡面的40加侖水。第一個使用這個淋浴器的人被一股帶著濃鬱汽油味的水澆了個透濕。雖然我們反覆沖洗這個淋浴器,但是裡面的水依然長時間都有一股汽油味。
在晚上時,淋浴器前常常有著一大群又嚷又叫的人,其中也包括我們的軍官。淋浴時間在晚飯結束後開始,一直持續到深夜。淋浴周圍的場景就像是一個喧鬧的賽馬場,那些首先洗到淋浴的人們常常在回到營房的路上又被四濺的泥漿弄得髒兮兮的。在營地裡沒有宵禁或其他的規定。我們每天的工作一旦做完,就可以隨心所欲地一整夜開著玩笑和開懷暢飲。我們有整整一週都是這樣度過的。我們目前為止已經往前線運輸了3次,每次到那裡時都是靜得出奇。我們用馬或是馬車將部隊的給養送到前沿陣地上。在那裡,戰壕的支撐木樁上到處都掛著洗好的衣服。在頓河的那一邊,俄國人似乎也在做相同的事。
在那裡我們向一個大鬍子士兵詢問前沿陣地的情況。他笑著說:&ldo;現在戰爭一定結束了。希特勒和史達林和好了。我從來也沒有看見過前線有過如此的寧靜。俄國佬們現在除了喝酒和唱歌外什麼也不做。他們膽子大得出奇‐‐他們會在我們的槍口底下從自己的戰壕裡走出來。不是嗎,沃克?&rdo;他邊問邊轉向了一個正站在一攤泥漿裡的一個士兵。沃克回答說:&ldo;沒錯。我們沒法向他們開槍。這可使我們不用擔心在探出頭時自己的眉心中間會被一顆子彈打中。&rdo;
這裡現在瀰漫著一種歡樂的氣氛。戰爭真的會結束嗎?
霍爾斯說:&ldo;戰爭也許真的會結束的。我們這些在前線的傢伙總是最後知道這個訊息的。如果這是真的,我們過幾天就會知道的。薩傑,也許我們不久後就可以回家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