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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駱志昂的面部肌肉抽搐不停--。
燕鐵衣道:“剛才我給你的那一下,並沒有成心要搗碎你的胸腔或震裂你的內腑,所以你現在仍然活著,我的目的只是要以你本身血氣的逆轉而封住你的六脈,你的啞穴與軟麻六,當然,我的手法特殊,效果更強,因此,除非我替你解禁,你便會有一段較長時間像這個樣子了……”
駱志昂抖了抖,卷臥在地下像雙曲蝦。
燕鐵衣又道:“現在,相信你已確定我不是假冒的了,而我也對你的本領看高了幾分,因為你能與我交手三招,實屬不易,可見你平常是下了點苦心的……”
駱志昂只在喘氣,但眼中的光芒已不如方才那樣凌厲激動了……
點點頭,燕鐵衣道:“很好,你已經很快的平靜下來了,你應該早點體驗出這個‘靜’字訣的三昧,那會令人受益不淺,駱志昂,一個沉得住氣,定得下心的人,便在最險惡的情勢下,他的遭遇也會比心性浮躁者要來得順利。”
這時,他站起身來,踱了幾步:“你只是個少不更事把毛頭小子,心地並不算壞,就是你家的權勢環境把你慣壞寵刁了,我不願意殺你,一來是不屑殺,二來是不忍殺,二來麼,你對我多少有點用處,當然,用處的大小,也還要看令尊個性倔強的程度。”
駱志昂的眸瞳裡,流露出震慄不安的表情來,更隱隱帶著一絲悔恨慚疚的意味,此刻,他已體會出自己惹下的禍事是如何嚴重來了。
燕鐵衣安詳的道:“駱志昂,這一次的經驗,也算是予你一個教訓,而你知道,教訓往往需要付出血汗甚至生命的代價來換取的,你還算不幸中之大幸,僅僅帶給令尊一點苦惱便得到這個寶貴的教訓了,我想,今後在你有生之年,至少對你慣有的魯莽,冒失,浮躁的心性與惡作劇的習性尚該有收斂的刺激作用。”
駱志昂心中那股子惱恨滋味簡直就甭提了,他並不只是失悔於自己的粗心大意,也不只是氣憤於遭辱受嘲,他更憂慮的是怕因為他的被擄而令他爹爹難堪,令他爹爹悲憤驚惶而至影響了全盤的大局,果如是,則他將來如何面對親友家人?更怎麼抬得起頭來混那後半生的日子--如果他還有後半生的話!
凝視著他,燕鐵衣低沉的道:“你心中很痛苦,我看得出來,但我卻無以為助,因為我首先要考慮到的是怎麼助我自己和我的人--這是你們‘大森府’引出來的問題,叫你們自咽苦果,並不以為過。”
駱志昂的太陽穴不住跳動,汗流更急。
燕鐵衣道:“一切的自我折磨全與事實無補,駱志昂,還是坦然承受這無可改易的逆境吧,你不喜歡這樣,我又何嘗喜歡?”
又來回走了一步,燕鐵衣道:“我告訴你我要怎麼對待你--今天晚上,我要同我的手下晤面,那時,你即將被交給他,然後,你是我們的俘擄,也是我們的人質,我們以你的安全來作為向令尊談斤兩的條件,但是,我並不認為令尊會為了你改變他既定的策略與做太大的讓步,這並不是說令尊薄情寡義,而是他一向倔強的個性及周圍的壓力逼使他不能忍痛堅持,你知道,一個人無法只顧親情,有時候,尊嚴,聲譬,威信與大局的利害更較親情為重--所以,如你爹不願為了你影響他的計劃,他也有他的苦衷,這是你預先就要明白而且心裡上要預做準備的--”
駱志昂痛苦的閉上眼睛。
燕鐵衣憐憫的道:“很抱歉總是告訴一些殘酷的事,但若隱瞞你則更殘酷,你也是該到懂事年紀的人了--駱志昂,你在我這裡先待著,自然,你沒有選擇的餘地,而我再致歉,你靜候天黑的地方將是我的床下。”
全身起了一陣痙攣,駱志昂的牙齒已經深深陷入了下唇裡。
燕鐵衣平靜的道:“從現在開始,我又變回‘小郎’了,晚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