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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電梯下行的時候,感覺底下是一片恐怖的荊棘海。閃光燈無數。大衛沒好氣地推著旁邊的攝像機。陳若渴低頭數著大廳地面的方格磚。從扶手電梯到到達出口,一共是五十三塊磚,他走了快半個鐘頭。耳邊只有聽見大衛不停地說:「對不起,讓一讓,對不起」
上保姆車之後,大衛問他是不是回家休息一會。陳若渴閉著眼睛,過了會,忽然問大衛:「萬一水族箱裡的魚都死光了怎麼辦?」
大衛疑惑地啊了一聲。陳若渴不再說話了。大衛於是就一直開著車,不回家也不去任何地方,在街道上慢吞吞到處開。從事發到現在,陳若渴都沒怎麼說過話。大衛原本覺得拍攝《牡蠣》會是陳若渴的事業乃至人生的某個重要轉折點,能帶他從泥沼中出來。現在看來是,陷得更深了。
車子在越來越暗的街道上兜了不知道多少圈。陳若渴忽然說:「我想吃百好飯店的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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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好那天晚上打算早早檢查完飯店內外,然後關店。和他住同一棟樓的一位阿叔約他去老年舞廳。安楚楚聽到的時候,掏耳朵問說:「你和阿叔,去老年舞廳?何家好你最近在培養什麼奇怪的興趣愛好啊。」
何家好說:「我聽他說起來感覺還不錯啊。我提前去感受下退休生活嘛。」
所以那天,何家好一早就開始準備關店。他下午在研製新的麵包。整個廚房裡還有一股香噴噴的麵包味。何家好哼著歌,蹲在熱烘烘的烤箱邊上看著裡面的核桃蜂蜜麵包。陳若渴走進百好側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何家好捧著臉,很快樂地看著一顆一顆長得胖嘟嘟的麵包。陳若渴也跟著蹲下來,問他:「這個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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