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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有這個興致,她也沒法配合作出小女生嬌羞的表情了……所以一驚之下,解瑾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也懶得掙扎作戲,只是一臉無奈地給自己在欄杆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然後側過臉避開他的鼻尖和唇,看著河面淡定地問,「這又是幹嘛?」
談巍倒也就任她別開臉,沒有繼續玩什麼捏下巴逼人看自己的遊戲,只是回了她一個牛唇不對馬嘴的問題。
「你當年在河邊答應過我的還記得嗎?」
「啊?」
談巍冷笑一聲,居然跟捏貓後頸肉一般捏住了她的後脖頸,威脅般的低低道,「真不記得還是跟我裝?」
解瑾簡直搞不懂他在發什麼酒瘋了,她一把開啟他的手,脾氣也上來了,「誰跟你裝,裝個屁裝!」
大概是看她髒話都氣出來了,談巍終於信了她是真不記得。
他手一鬆,不再箍住她,但臉色卻更冷了。
解瑾連忙退開兩步,莫名其妙地揉了揉自己的脖子。
被談巍用那種冷到能凍死人的目光盯了整整一分鐘後,她才終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在說些什麼。
也不能怪她沒有反應過來,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
那年他們都年輕,還沒畢業,在凌晨的外灘邊吹風的時候,她半是告白,半是效忠地說過,自己永遠永遠不會背叛他。
可是那時候說的話,有誰會真的當真,即便說得時候是真心實意的,但這些年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誰能保證當初的誓言不會改變。
再說她出走另創公司的事情都過去多久了,如今他也投資了她的新公司,這麼多年過去他都沒問過她為什麼不守約定,怎麼偏偏今天提起這茬來?
因為醉酒容易鑽牛角尖?還是因為此時此刻也是凌晨的河邊,他老人家被冷風一吹,陳年往事就再次上頭了?
解瑾並不是很想搭理這個明顯是沒事找茬的問題,本來打算隨便打個哈哈糊弄過去,但是一抬頭看到談巍在夜風中那個眼神,她突然就說不出什麼玩笑話了。
解瑾見過談巍的很多面,驕傲的,狂妄的,自信的,狠絕的,滿不在乎的,高高在上的,但無論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他一直是全副武裝刀槍不入沒有破綻的,她真的從未見過脆弱這樣坦誠地出現在他眼底,一覽無餘。
這代表她如果隨隨便便地回一句『你居然還記得呢?』或者『那種話你也信?』,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傷害他。
這一刻,解瑾不知為何從談巍身上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從前那個在外灘邊要她發誓永不背叛的少年。
她一直以為,時間在流逝,風風雨雨過後,大家都改變了,但現在看來似乎變了的只是她,當初那個少年卻還在他心底深處,沒有一絲絲改變。
所以這個問題她早已覺得可笑,他卻仍然看得很重要。
……
最終她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兩人吹了很久很久的風後,談巍終於往回走,她默默地跟在後面。
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但路過一棟看上去空了很久的宅子時,他卻突然停了下來,問她要不要進去看看。
解瑾以為他說著玩的,沒想到他卻不知從哪兒掏出一串鑰匙,更神奇的是居然真的開得開門。
她只有抱著『土豪果然是土豪,又在家邊買了棟豪宅』的心情跟他進去逛了一圈。
出來的時候,談巍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話,幾乎把她嚇死——他說本來當初買這棟宅子,是打算送她當生日禮物的。
解瑾當時反應了半天,問他是不是在逗自己玩。
談巍沒理她。
於是她知道他是認真的。
談總說起謊來比誰都順溜,能忽悠得你連家都不認識,但當他講真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