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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辭深面不改色道:「看來我還真有必要提防一下了。」
時桑愣了下才反應過來,頓時笑出了聲:「那麼多人聚會,又不是我跟祁堯兩個人出去。」
江辭深微微挑眉,然後看上去非常從容地「嗯」了聲,但是從他帶著幾分審視意味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並不像表面的那樣,無形中釋放出一股壓力,靜靜地看她接下來怎麼解釋。
時桑不傻,她知道他更多在意的不是這條簡訊,而是之前她謊稱祁堯是她男朋友的事。
她隨即放下手機,態度非常誠懇地說:「我知道我演技差,那天在餐廳遇到你們之後實在裝不下去了,就在離開前都跟祁堯說清楚了,讓他不再假裝是我的男朋友,所以從那天后我跟他又回歸到了原來單純的朋友關係。」
江辭深還算滿意她的這番話,面色柔和了不少。
這下該澄清的都澄清了,她不理虧,於是便起了挑逗他的心思,重新拿起手機看向他:「那我到底去還是不去呢?」
江辭深怎會不知她那點心思,伸手在她手機螢幕上劃了劃,拉到表情包最後,一本正經地說:「既然這麼糾結,不如擲骰子決定,擲到1到3就去,4到6不去。」
時桑看出來他是故意的,輕哼一聲:「言行不一,吃醋了有什麼不好承認的,又不丟人。」
「你還想讓我怎麼承認?」江辭深皺著眉看她,「難道讓我說『我吃醋了,你不可以去』這種?」
他輕重音明顯,尤其是模擬那句話時語氣誇張又彆扭,一點也不像他本人會說的話,時桑笑出了聲:「也不是不行。」
話落,江辭深懲罰性地捏了下她的臉,姿態逐漸放低:「我什麼心思你知道就好,不要再鬧了。」
他的聲音宛如動人的弦,尤其是最後幾個字,被他說得一本正經,卻跟哄小孩兒似的。
時桑依舊笑著,想了想還是見好就收不難為他了,轉而認真地喊了他一聲:「往年這個時候你都是住你爺爺那邊,突然回來不合規矩,所以你是怎麼跟他們說的?」
江辭深:「我找了個藉口,說有朋友臨時喊我過去玩,正好路遠就不在那邊住了。」
「這個藉口也太假了,他們真信了?沒說你?」時桑好笑地問著,一門心思在八卦上,隨意地將手機放到桌上。
江辭深:「說了,還被老爺子罵了兩句,所幸有奶奶在,我才能很快脫身離開。」
時桑能想像出當時那個場景,一時笑得更燦爛了。
為了回來陪她,他不惜在全家面前撒謊公然打破慣例,而且冒著風雪開了快三個小時的車給她帶回最想吃的燒烤。一想到這兒,她的心瞬間被溫暖填滿。
情之所至,她整個人貼向他,雙手攬住他的脖頸,然後將下巴枕在他的左肩上:「你能回來,我真的很開心。」
無論是她還是她的語調,又嬌又軟,江辭深單手覆在她的腰後,慢慢抱緊了她。
一切皆在不言中。
能夠換來她的欣喜,那定然是值得的,他只怕她太容易滿足。
「辭深哥,我好像有點困了。」
「那我抱你去睡?」
時桑軟趴趴地嗯了聲。
江辭深隨即將電腦關機,手穿過她的膝蓋將她打橫抱起。
走到床邊,剛準備將人放下,時桑卻死死抱著他不鬆手,一雙清澈的鹿眸人畜無害地盯著他,過了會兒才輕聲細語地說:「我想睡你房間。」
聞言,江辭深輕蹙眉頭。
時桑立刻補充道:「因為你的床比我的床舒服太多了。」
江辭深朝旁邊打量了下:「不都一樣?」
時桑振振有詞:「不一樣,我兩張床都睡過,真的感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