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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不是什麼傷人的法術，而是能夠讓顧析時隨時隨地都可以找到對方的印記，並且印記是刻在靈魂上的，因此不會消失，前提是自己的鬼氣比對方強大，哪怕是強大上那麼一點也可以成功。

只看美人兒在他刻完印記後還能快速地恢復清明，這便說明對方的實力定然也不弱，可能只是稍遜他一籌，更別提美人兒剛剛還是毫無防備的， ……

江川雪只感覺自己的眉心微微一燙，隨即有一瞬的暈眩感襲來，轉瞬即逝，這讓他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只以為是自己最近練習術法太刻苦，有些過於消耗鬼氣了。

也因此，他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刻上了永久的烙印，此後還不得不與那個罪魁禍首糾糾纏纏，再也分不開彼此。

……

顧析時很快就被鬼差們押送進了閻羅殿，殿宇內比他想像中的還要恢宏，殿內的兩側站著整齊排列的鬼差們，他們手中統一拿著一根殺威棒，彷彿下一秒就要敲響地面，齊聲喊出一句『威武』。

然而顧析時絲毫也不慌張，目光冰冷地望向主位上的閻王，也不下跪，只是就這樣看著，彷彿他才是坐在那個位置上的王者。

周圍的鬼差們皆是齊齊捏了把汗，都為其囂張的行為感到心驚。

然而主位上的閻王並不在意，而是拿出一本冊子，細數起顧析時生前的功績以及死後的罪狀。

等到長長的一段唸完，閻王才不緊不慢地問道：「你可知罪？」

顧析時冷笑一聲，不在意道：「我何罪之有？都是那些人該死。」

「那被你殘害的那些無辜的百姓呢，他們又何罪之有？」面對顧析時滿不在乎的神情，閻王的神色也冷了幾分。

「都是一些愚民罷了，有什麼可同情的？」

當初他在邊關辛苦徵戰，每每都是生死一線，而這些躲在他背後膽小怕事的百姓們，卻在他兵敗時開始落井下石，彷彿忘了他之前的勝利和功績，說他是廢物，是禍害，這樣的百姓怎麼會無辜？

「他們也只是受人誤導罷了，縱然你是被冤枉的，但也不該如此犯下滔天的殺孽。」閻王有些無奈地勸說。

然而顧析時並不吃這套，反而神色更加陰沉下來，「殺了他們我不後悔。」

「既如此，按照你前世的功績可以減輕一些懲罰，本王便罰你去淨化總局接受懲罰，接下來的每一世你都要經受各種困難，並且累積功德，否則就要生生世世不得好死，你可接受？」

顧析時微勾了勾唇，沒說什麼，按他這個罪行本該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直到魂飛魄散的，但因為他前世的功績才得以減輕刑罰。

被押送著來到淨化總局，一路上顧析時的心情都異常平靜，只是在想起剛剛樹下遇見的美人兒時，才微微有了些起伏，冷硬的臉上才有了些許笑意。

剛來到淨化總局的辦事處，一位穿著灰色袍子的工作人員冷著臉走上前來，看也不看顧析時，只是扔下句『跟我來』便自顧自往前走，也不管顧析時到底有沒有跟上來。

顧析時靜靜跟著，直到來到一個灰暗的室內，室內的中心位置有個巨大的漩渦，冒著絲絲縷縷的黑煙，彷彿能吞噬一切，想必這就是他開始悲慘人生的通道了。

工作人員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往下跳。

顧析時緩緩走到漩渦邊，並沒有急著跳，而是轉頭看向工作人員，挑眉道：「我有個要求。」

剛說完這句，只見工作人員那一直沒有表情的臉上終於施捨一般露出了不悅的神情，還不等他拒絕，便聽顧析時繼續開口。

「我可以用我一半的鬼氣作為交換。」

……

身為閻王之子，江川雪從小就過得順風順水，受萬鬼追捧，可即使如此，他也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