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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心肺功能,沒想到連十幾秒的閉氣都無法做到。
意識越來越模糊,沈斯尉已經沒法再堅持下去。不過就在這時,他的視野中出現了一雙熟悉的馬丁靴,下一秒,他赤裸的身體被白色斗篷整個罩住。
「發生了什麼事?」耳旁響起克雷特的聲音,沈斯尉竟莫名感到安心。
他知道為了避免全面戰爭,克雷特絕不會允許談判官在他的地盤出事。
沈斯尉緊緊抓住克雷特胸口的衣服,任由克雷特把他橫抱至房間外。
離開火焰地獄,沈斯尉終於鬆開了壓住口鼻的毛巾,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阻止克雷特前進的步伐:「面罩……我需要面罩……」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克雷特皺眉問。
沈斯尉實在沒有多餘力氣編藉口解釋,他只能靠在克雷特的肩頭,緊緊抓住手裡的衣服:「面罩……」
濕潤的髮絲貼在沈斯尉的額頭,讓他臉色看起來無比憔悴,但儘管如此,他手上還是用力抓著克雷特的衣服,白皙的面板滲出一股慘白。
克雷特是真的懶得管那狗屁面罩,但看著沈斯尉這麼執拗的模樣,他還是把人放在過道上,又回到了一片狼藉的房間中。
此時在房間噴淋系統的運作下,蔓延的火勢逐漸被控制了下來。
克雷特忍受著水淋在身上的不適,很快在浴室裡找到了那個小巧的玩意兒。
簡單的呼吸面罩,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難不成真如麥爾肯所說,高貴的談判官不適應底層的空氣?
沈斯尉還一個人待在外面,克雷特也沒工夫思考太多。他頂著噴淋來到門外,把面罩拿給了沈斯尉,而剛剛還半死不活的談判官,在戴上面罩後很快便鎮定了下來。
「你吸的什麼玩意兒?」克雷特問道,「鎮定劑?」
「不關你事。」沈斯尉努力調整著呼吸,終於有精力把露在斗篷外的小腿給收了進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流氓頭子剛才橫抱他的時候,好像在他的膝蓋窩摸了一陣。
「你就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克雷特挑眉問。
「你難道不該救我?」沈斯尉一掃剛才的脆弱,沒好氣地對克雷特道,「我死了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克雷特簡直快氣笑了,這人怎麼變臉變這麼快?剛才是誰在他懷裡可憐兮兮地看著他,讓他幫忙去拿面罩?
才剛拿到面罩就變回兇巴巴的模樣,還真是用完就扔。
克雷特收起憐香惜玉的心思,用下巴指了指房間:「所以到底怎麼回事?」
「有人要殺我。」沈斯尉冷下雙眸,「就在樓下,不確定幾樓。」
他沒有多加隱瞞,告知了克雷特剛才發生的事。雖說他經歷了爆炸,沒有受傷這點略微有些奇怪,但躲進浴缸裡的說法顯然有足夠的說服力,看克雷特的樣子也並沒有懷疑。
「我會讓人去查。」克雷特說到這裡,酒店僅有的幾個員工這才姍姍來遲。
有人手裡拿著槍,有人手裡拿著鍋蓋,都是一副哆哆嗦嗦的模樣,估計也是搞不清狀況,怕是流民攻打酒店。
「這裡不能待了。」克雷特說道,「你先去我家。」
「你家?」
「或者我馬上送你離開。」
要是克雷特不在隔壁,沈斯尉差點就出事了。無論站在誰的立場來看,沈斯尉直接離開都是最保險的選擇。
但沈斯尉怎麼可能離開?
他抿了抿嘴唇,問道:「你家乾淨嗎?」
克雷特轉頭就走:「行,我送你離開。」
「算了。」沈斯尉立馬制止克雷特,三兩步走到克雷特前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