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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四樓
萬里湛藍的青空,漂浮著朵朵烏雲,涼風中吹帶著點點溼意,暴風雪的前夕,永遠都是安靜的——
皇城御書房的宮頂上簷走飛龍,雕工逼真,在陰雲之下更顯得威武至極,四名年少衣著顏色鮮明的男子狂妄地躺在御書房的宮頂上,若無旁人地談天說地,放肆得很?
“我說娘娘腔,這是天家人的家事,你八卦個什麼勁兒啊?”長相粗獷的大男人不修邊幅的瀟灑,散發著成熟男人的魅力,這人正是孟曉月在【雪闕館】裡有過一面之緣的男人,師伯仲?
而師伯仲口中叫喚的娘娘腔,則是白衣書生,司雪衣。他們果然如孟曉月所料,不是一般的普通人?
“對啊,還不如省省心,吃個肉包子彈首曲子。”說話的男人說得慵懶而俊秀的,斯斯文文的模樣卻整一副沒睡飽的朦朧感覺,一張半人高的大長琴被他寶貝地圈抱著,玄邪雨,琴師也是琴痴。
看著毫無興趣的師伯仲和玄邪雨,一刻都不能安靜下來的司雪衣連忙拍了拍身旁充當隱形人的凜徹,囔囔道:“哎?你們兩個怎麼就這麼悶,難得一次看到天家的兄弟暗戰,多好玩的事情啊?凜徹,你上?”
被司雪衣點名的悶葫蘆凜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依舊是惜字如金的沉默,卻手中的長劍一放,比尋常人要修長的五指在宮頂緊密難扯的屋瓦上,靜靜地尋覓,皇城屋瓦頂的結構不比普通地方,設計得非常緊密毫無一絲抽出的縫隙,就算是行走江湖的老手也沒有這個火候能抽出皇宮裡的一塊磚瓦?
怪長的五指還在尋覓著的凜徹,朦朧的眼眸閃過一道銳光,一瞬間就將御書房宮頂上的一塊磚瓦抽出來,快得讓人目瞪口呆,他卻依然是一派的面無表情,彷彿對任何事情都不敢興趣似的,頭一轉,看著身旁一臉壞笑的司雪衣,言簡意賅:“聽。”
“不愧是悶葫蘆,真厲害?”早已見慣凜徹一身好功夫的司雪衣也見怪不怪了,拍了拍他的肩膀,便俯下身來好奇地聽御書房中的對話,而原本毫無興趣的師伯仲和玄邪雨也跟著靠過來了,閒來無事,就當解悶——
聽完段莫離的一席解說後,御書房又陷入了一片沉默,老皇帝原本緊鎖的眉頭漸漸平坦下來了,不再百思不得其解的苦惱樣子了,似是心裡有了主意,卻沒有直接說出來,犀利的眼睛瞟了太子段非臻一眼,雷厲風行?
緩緩地放下手中的雕花茶杯,段非臻冰冷的眼眸直勾勾地望向對座的三皇子段非桀,冷峻的聲音擲地有聲道;“此一役救援的大將軍,非三弟莫屬?只有三弟在軍中有足夠的勝利威名能震懾軍隊計程車兵?不知父皇認為兒臣的提議,如何?”
段莫離的話是將箭頭搭上正軌,指向段非桀。而段非臻的話則是直接對段非桀射出冷箭,而坐看觀虎鬥的是段非塵,抑或是……老皇帝?
“小三兒,你的認為呢?”老皇帝並沒有回答太子的問題,反而將難題拋給了段非桀選擇,陰險又老謀深算得很?
一逼再逼三度逼迫之下,段非桀無從選擇,也沒他選擇的立場,拒絕不過是垂死掙扎而已,結果早已在段莫離說出那番話時註定下來了,無論他想還是不想,這援軍一役都必須由他率領,既然如此,還不如接受來個痛快?
沉思地撫摸著扳玉指,段非桀毅然高高地站起來,大步走上前,撩起玄黑錦袍的一角,單膝跪在地上,主動請纓道:“兒臣願為父皇再建一功,為父皇贏得長勝?”
只是冬至行軍,難度很大,他也無法估算能不能趕得及救援?若趕不及救援,那就是敗仗,回來還得要受罰?若能趕得及救援,也是一場硬碰硬的血戰,他們這裡的人馬背上的戰力始終不及突厥人厲害,更何況又是在冰雪降臨的冬至,勝負難說?
倒是給他攤上了一份‘好’差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