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腦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張子琴嘴巴張成了o型,一會兒看看我,一會兒又看看他,一會兒又看看滿桌的菜,然後「嗖」地站起來,對我說:「是我僭越了!你可以挑!你會挑!他——他,他不是那個你數學課上的——那個——」我靠醫科生的眼睛是掃描器嗎?「數學之美」上那麼印象派那麼久之前的照片都能甄別出來。「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好,我叫方從心!」方從心走過來,朝張子琴伸出了手。張子琴連忙也伸出手,伸右手的同時左手已經撿起了墨鏡戴在了臉上:「你好,我是張子琴。」方從心微微一怔。我朝他擠眉弄眼,讓他先不要透露今晚的事,方從心心領神會地朝我點了點頭。有默契!然後我轉過頭認真跟張子琴解釋:「他是我補習數學的老師!剛才他累了,進屋歇了一下而已。」方從心很認真地幫著解釋:「是的,我剛才躺在飄窗上的。」張子琴就用氣音跟我說道:「有意思嗎有意思嗎?剛才你倆串供的微表情我都看見了!你們這對姦夫淫婦!」「……」「好啦,你就別金屋藏嬌了。我不會嫉妒的,我家孝孝比你家這位——方——」「方從心。」方從心體貼入微地補充。「對,比你帥多了。」張子琴笑著道。我倆表情一滯。「開玩笑的!」張子琴大聲地說道,「哎呀今天是我沒有眼力見,冒然過來,我走啦。」我連忙拉住她:「你這個鬼樣子去哪裡呀?」張子琴嬉皮笑臉地說:「我當然是回我租的房子去了。我之前是擔心孝孝萬一來了會撞見,不過我都跟他說回老家了,他應該不會去那邊的。他是本地人嘛。」說著,她一提黑色塑膠袋就抬腿走人。「吃完飯再走啊。」「我又不是愛迪生,擱這兒研製電燈泡。走啦!」她轉頭對方從心笑了笑:「下次等方便的時候,請我們吃飯呀。要很貴很貴的喔!」方從心誠意十足地說:「一定。」我心說你也夠能湊熱鬧的,人家說什麼你都能應。「飯桌上我一定會把當年你們欺負孝孝的惡行加倍地還給你的!我等這個時刻很久了!不過一碼歸一碼,你來我這兒看病,我還是會給你打五折。」張子琴俏皮地在墨鏡背後隱隱約約地眨了眨眼,等著我給她解釋。我心裡挺難受的,哪有心情扯這個。方從心這個二愣子還跟著搭腔:「那我爭取去一去。」「噗嗤。」張子琴笑了起來,「哎呀我感覺已經報復了一半了。」說著,她就瀟灑地走了。門一關上,我立刻就趴在桌上不想動了。張子琴比那個打她的可憐女人還要可憐。因為她的好朋友正在替傷害她的渣男遮遮掩掩,讓他更肆意地多欺騙她一天,讓她多一天活得像個笑話。她失去了愛情,同時也失去了友情。我萬分唾棄剛才做鴕鳥的我。方從心坐在我身邊,一聲不吭地看我。空調的風微微吹著。家裡很安靜,只有鐘錶秒針在咔咔地發著聲。「方從心。」我甕聲甕氣地叫他。「嗯?」「你不要去做破壞人家感情的事,好不好?」「好。我一直忍著沒做。」「那你幹嘛答應我要和我一起刺激佟筱,動搖她的心呢?」「有時候,太靠近喜歡的人,和喜歡的人待得太久,理智就會麻痺,道德標準也會降低,人會變得貪得無厭,想要靠得更近些,待得更久些。」「哦,那是不對的。」「嗯。」「那你現在決定不去打擾他們了,我那個1150的欠款還能再拖一個半月嗎?」「不可以。」「為什麼啊?」「因為她沒有男朋友。」「啊?!」我坐起來,「你怎麼知道?」「她親口說的。」「那你之前說你喜歡的人有男朋友。」「她現在沒有男朋友。是我誤會了。」「你,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剛才。」我想了幾秒鐘他說的那個「她」會不會是我,因為一小時前我還剛剛開了記者發布會,但方從心的手機閃了一下,我看到「佟筱」的微信名字了。這不是巧了嗎?只聽方從心又說:「所以我現在可以沒有思想負擔地若即若離。」「人家都主動和你說沒男朋友了,你幹嘛還若即若離?」「你說的,追女孩就要這四個字。」「哦——也不是那麼金科玉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