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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居瑞見仲建興只打量自己，又說不出話，沒有了敷衍的耐心，點頭示意就準備走。
仲建興叫住他，問：&ldo;你跟我連句多餘的話也沒有嗎?&rdo;
仲居瑞回頭，似笑非笑道：&ldo;沒有了。說實話，爸爸這個角色對我來說就很多餘。&rdo;
他也不管仲建興怎麼想，看見裴煦在前面，推著車就去了‐‐他從前的家人已經不在，今後的家人只在眼前。
裴煦看到他和一個中年人說話，但並不知道那是仲居瑞他爸，聽仲居瑞說完，哄孩子一樣拍拍仲居瑞的後背，問他會不會覺得難受。
仲居瑞說：&ldo;小時候難受過，後來就沒什麼感覺了，現在是真的只剩不耐煩，連一點面子工程也不想做。我偶爾想起婆婆第一次生病，我才上高中，去求他借一點錢，他看他老婆臉色，屁都沒放一個，我就忍不住恨他。婆婆去世後，倒不恨了，就覺得算了吧，只當是個遠方親戚，我還是放過我自己。&rdo;想想又說，&ldo;我大概是真的父子緣淺。&rdo;
裴煦正色說：&ldo;那我彌補你的父子緣，你以後叫我爸爸，我會好好對你的。&rdo;
&ldo;爸爸你妹。有我們這樣上床的父子倆嗎?&rdo;
裴煦笑嘻嘻：&ldo;你要是喜歡，上床也可以反過來喊你爸爸，我當兒子也一樣孝順你。&rdo;
仲居瑞連忙說自己沒有這種癖好，希望裴煦在公共場合不要發騷，免得被人聽到。
&ldo;不發騷，那你得給我打退騷針啊。打一針，管一天。&rdo;
仲居瑞一邊看年貨一邊隨口問這個退騷針哪裡有的賣。
&ldo;不近不遠，在你□□，正要你小鳥醫人。&rdo;
&ldo;你把我□□的玩意兒叫針?叫小鳥?&rdo;仲居瑞把一箱子乾果丟裴煦懷裡，趁著周圍沒人，挑眉道，&ldo;昨天晚上是誰哭著說性生活太慘了，要求以後對食的?&rdo;
裴煦臉皮很厚，拒不認帳，表示昨晚被日得汪汪叫的絕不是他。
&ldo;我算是看透了，你就是上床痛哭流涕求饒，下床威風凜凜發騷。沒救了。&rdo;
裴煦只裝聽不到，回家後就盤算春聯上寫什麼。最終，他直接上網搜了一個程式設計師專用春聯，為仲居瑞提筆寫下：上聯years onths weeks day day no bug，下聯java python c++ le le easy。
仲居瑞看了一眼，說：&ldo;我謝謝你啊。你最好真的懂java python c++。&rdo;他又看了會，說：&ldo;老家之前因為婆婆去世，都貼的白春聯，今年滿三年，可以換成紅春聯了。你再寫一副，我們明天回城郊貼上。&rdo;
城郊老家久無人居，有不少要打掃的。勤勤懇懇仲老師忙出一身汗。
裴煦貼完春聯，搬了個小板凳坐在門口看仲居瑞掃院子，臘月二十九，不算太冷，冬天的太陽裡坐一坐，讓人忍不住眯眼。
&ldo;天氣很明朗。&rdo;裴煦伸懶腰，&ldo;讓人相信明年也許會更好。&rdo;
仲居瑞手腕上戴回了裴煦曾經送他的那串珠子，放置完掃把，走到院子的桃樹下。
&ldo;婆婆以往每年會給我們折桃枝。&rdo;仲居瑞笑著說，&ldo;她不在，我們只能自己折了。&rdo;
裴煦撐著下巴，看他。
他小心翼翼折下兩枝短短的枝丫，伸手遞給裴煦一枝，手腕上的珠串搖搖晃晃。
&ldo;放你口袋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