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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十分坑爹的是, 為了讓他們在受傷後能失去相應的戰鬥力,不會忍痛繼續,感測鋼板傳來的痛感甚至比直接中槍更強, 越接近要害處,痛感越成倍增長。
季逍剛剛不是因為磕到頭才暈的,而是被活活痛暈的。
季逍肩胛的地方捱了一槍,現在整個人都痛的在不自覺地打哆嗦。
對面的人已經昏厥了過去,季逍剛剛瞄準的是他心臟處,這樣的痛感襲來沒有人能扛得住。
但季逍還是需要去確保他身上的訊號儀已經失效,畢竟虞逸涵提醒過他還有的人會「詐死」。
季逍強撐著,踉蹌起身,彈匣夾已經空了,他舉起槍膛也早已經沒貨的長/槍作勢,對著那個特訓生一點點逼近,俯身挑開了那人身上訊號儀的顯示器。
還沒來得及看清,一側就傳來一陣破空之聲。
年少時就與一些窮兇極惡之徒纏鬥的經驗讓季逍的警覺度和敏銳度超乎常人,他幾乎沒等反應過來,身體已經本能做出應對,抬起手肘去格擋。
但現在這種狀態之下的季逍對於對方來說根本不堪一擊,肘部被堅硬的戰靴靴底重重踢上,極重的一記飛踢讓季逍在濕滑的山體上滑了好幾步才穩住。
眼前的身影十分高大,是幾乎和虞逸涵差不多高的alpha,幾道迷彩塗抹在臉上,陰暗的天氣裡有些看不清人臉,只是一雙棕褐色的十分具有兇性的眼瞳讓季逍覺得格外眼熟。
他的作戰服上的螢光肩章表明瞭他助班的身份。
能來這塊區域,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代表他帶的特訓生手腕上的訊號儀已經失效。
助班會幫助特訓生是人之常情,但在眼前這種大局已定的情況下,還冒出來顯然就是私人恩怨了。
季逍收緊眼瞳。
「陸觴。」
「難為你還能認得出我?」陸觴哼笑了下,「我還以為你根本不願意和陸家再有任何往來。」
「我確實沒怎麼留意過你們,借你們的戶口簿用用而已。」季逍散漫道,眼含嘲弄,「不過,你當初遊輪上那副醜態,實在是讓人想忘都難。」
「季逍,你還真是一如既往不知好歹。」
季逍冷笑,「不知好歹的是你吧,陸觴。你做過的那些醜事」
「閉嘴!」陸觴有些忌憚地掃了眼季逍的訊號儀,又想繼續攻來。
尚未失效的訊號儀會記錄有關特訓生的一切情況,包括兩人現在的對話。
季逍在地上迅速翻了個身堪堪避開,手順勢探向那個倒在地上的特訓生身上的槍。
但陸觴作為一名優質alpha也是反應極快,在季逍伸長手就要碰上槍時,已經一腳將槍踢飛了出去。
季逍壓在那名特訓生身上,抓空了的手攥緊成拳。
近戰格鬥,季逍本來就不一定是陸觴的對手,何況現在是這種狀態,但他只能賭一賭。
季逍起身,拳頭一前一後擺出迎戰的姿勢,金褐色地眼瞳裡湧上決然。
他收緊膝蓋,一記重重的低段前回踢,又上了肘擊二連斬快速猛攻,全被對方用蠻力生生截了下來。
拳腳並用苦撐了幾招,季逍就體力不支落了下風,身上已經吃了一擊,對方卻完好無損。
他想要鎖對方肩膀時,被一個釣腰摔到地上,中槍過得肩胛骨被撞到,痛得讓他冒出了一頭冷汗,幾乎又要昏厥過去。
陸觴在他掙動著想努力起身時,扯開他的腰封,將訊號儀拆出,狠狠攥毀,砸下了山林。
季逍痛得咳了幾聲,看著訊號儀被毀,微微瞠目。
一旦訊號儀失效,陸觴就算殺了他,也根本不會有人發現。
季逍看著陸觴,終於不動了,癱在地上,吃力道:「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