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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河又細聽了一下,確認沒有聲音了才坐下來,過會兒又站起來扒著木框看看外面的世界,然後嘆一口氣,再重新坐下來,看看雲容,最後再重重地『哎』一聲。
整個人顯得情緒很低沉,空蕩的課室裡只有他的哀嘆聲。
漸漸地,太陽慢慢升上高空,斜斜地照進來,落在窗前兩個腦袋頂上,像佛光籠罩。
溫暖明亮的光和岑河周身消極的情緒形成明顯反差。
雲容無意間瞥到岑河頭頂的光,不禁彎著嘴角,打趣道,「你已經苦大仇深到有佛光籠罩了,還不快靜下心來等佛渡你。」
岑河皺著眉瞥她一眼,嘟囔著回,
「我爹說,神佛不會渡我,我也無需神佛來渡,都是騙人的玩意兒,等哪天我長大了,搞不好他們還得靠我來『渡』。」
他說話的時候神情自然,言語中也很清晰地表現出對這些的不在意,語氣尋常,就像是一句隨口之言,但卻讓雲容心中升起了疑惑。
她微微眯著眼,眼神帶著審視地看著他。
「你渡神佛?」
岑河點了點頭,偏著臉道,「我爹說的,不過他說的也不一定對,他以前說我永遠都是他兒子,後來還不是把我丟了,說我太笨了。」
太笨了……
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雲容思維快速發散著,她心中有些緊張,輕咳一聲,裝作不經意地問,「你爹是誰?」
她知道自己這樣聽到一點風吹草動就有些懷疑的心思有些過了,但她現在沒有其他線索,反正都是大海撈針,撈哪裡不是撈?
旁邊的岑河撓了撓頭。
「不知道。」他努力回想了一下,最後實在想不起來便放棄了,雲容一愣,又見他突然皺起眉,臉上表情很嫌棄,「我只記得,他真身長得很醜,青面獠牙,血盆大口,醜死了。他嫌我笨不要我,我還嫌他長得醜不想認他呢。」
他哼哼唧唧地在地上畫著圈圈。
就在這時候,雲容又聽到了一聲若有似無地吼聲,也像是還沒發完聲就被人捂住了嘴一般,沒有發完。
她看向岑河,岑河也是一臉茫然地看著四周。
「這裡是不是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岑河認真發問。
雲容笑著道,「說不定是你爹聽到了你對他的形容,給氣的。」
只是說到他對他爹的形容,雲容又引導著他:「你爹脾氣怎麼樣?」
岑河仰著頭正在和窗外照進來的光玩,一下抬頭讓太陽照在鼻尖,一下又捂著臉只露出一隻眼睛留在太陽下。
他似乎對這個話題並不是很感興趣,興致懨懨地答,
「好像挺好說話的,就是有點幼稚,像個老頑童。」
雲容頓住,心臟都停了一下。
這算是對上了嗎?
九州八大門派,凡是修仙的大部分都是普通人中的靈根優秀者,皆是人,若是說上青面獠牙,血盆大口,極有可能是妖族的真身,八大門派中,妖族聚集在玄月府。
雲容想到這裡,再次追問,「你為什麼一直想讓我打你?你說了的話,我免費打你一次,打到你喊停為止。」
她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聲音都輕柔很多,像極了街上哄騙三四歲小孩兒的人牙子。
岑河眼神一亮,調整方向對著她坐著,表情真摯,語氣誠懇:
「我不知道,是我腦子裡有聲音說讓我去找一個叫雲容的女人,確認找沒找對的辦法就是捱揍,如果對了那個聲音就會告訴我。這些年我已經找到十個叫雲容的女人了,都不是,只有你打我的時候那個聲音沒說話。」
他說到最後表情有些委屈。
雲容卻有些語塞。
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