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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洪大人也成了多爾袞的心腹之人了。」孝莊後嘆了口氣,眼神裡有一些埋怨:「洪大人該不會忘了當初太宗皇帝對你的優禮吧?」
洪承疇一聽慌了,連忙起身離坐跪倒在地:「知遇之恩洪某雖死不足以報答。洪某能有今日全靠先皇和娘娘的恩養,敢不忠心耿耿?不過洪某以為大人有大量,攝政王爺並無覬覦帝位之心。」
「此話怎講?」孝莊後不禁目不轉睛地看著洪承疇。「倘若睿王爺他沒有這個心,又何必一天一個花樣,一步步地向帝位靠攏呢?」
「娘娘,攝政王攝政有年,成福不無專擅,諸大臣未免畏而忌之,一捧再捧而到了今天的地步。其實,我世祖章皇帝年紀尚小,並未親政,如果攝政王萌有異態,他又兵權在握,何事不可為?卑職不知道攝政王有無君臨天下的打算,但顯而易見目前他已經有了取代順帝皇帝的各種理由和時機,只要他一個暗示,滿朝文武自會大唱頌歌,但,攝政王爺卻沒這麼做,起碼目前是沒這麼做,即使他成了皇父攝政王那又有何妨呢?」
「可是,攝政王一直處心積慮地不就是要登上龍廷皇袍加身嗎?他口口聲聲要報先皇對他的殺母奪旗之仇。按說,他現在幾乎是無冕的皇帝,這深仇大恨也該報了吧?」范文程自顧自又捋起了鬍子。
「這就是福臨的悲哀了。十多歲的孩子,整天像只沒上套的野馬駒似地,攝政王不是成心要讓他變成阿斗嗎?」孝莊的眉頭皺到了一起:「你二人博學多才,足智多謀,得幫福臨想個法子呀。」
洪承疇定定地瞅著孝莊,忽然微微一笑:「卑職以為這事難不倒太后娘娘,否則,您也就不會召我二人入宮了。太后,有什麼想法您就說出來吧,這宮裡宮外誰人不知有個秀外慧中的太后為幼主撐著?」
「洪大人,我一個女流之輩又能有什麼好主意呢?」孝莊後的心思差不多被洪承疇說了個正著,她故意嘆著氣,在心裡罵著這隻老狐狸。
「這情形倒讓老臣想起了一件往事。」范文程的臉上也現出了莫名其妙的笑容。「這件事令洪大人至今難以忘懷。娘娘,現在又是該您採取行動的時候了,趁著攝政王正為國事操勞,趁著漢人對滿族的習俗還知之不多,您就當機立斷吧,這或許是惟一能幫助幼主鞏固帝位的方法了。」
「範大人,人人說你足智多謀賽諸葛孔明,可依哀家看,你滿腦子的邪門歪道!」孝莊後似笑非笑地嗔著范文程。
「對,對,剛才範先生一路上還在取笑我呢。」洪承疇在一旁添油加醋。
「太后,這可不是邪門歪道。你瞅瞅,洪先生他已經為我大清立了多少功勞了呀?而且日後用得著他的地方多著呢,這樣的人才只消娘娘親自出馬就俯首貼耳的了,豈不是很劃得來嗎?此番若娘娘肯籠絡攝政王,則世祖章皇帝的龍廷可以無憂矣!」
一席話說得洪承疇與孝莊後二人表情十分尷尬,可范文程卻視而不見,繼續著他的高談闊論:「自先皇駕崩之後,睿王爺當機立斷擁立福臨為帝而沒有立豪格,更沒有立麟趾宮貴妃之子博穆博果爾,朝野中就有了一些傳聞,大家已經習以為常了,娘娘何不趁熱打鐵,假戲真做了呢?」
「還說這不是餿主意,這麼一來不正給那些愛嚼舌頭根子的人留下了話把兒了嗎?」莊妃一撇嘴,臉上卻帶著笑。
「難道,你老先生要唆使太后娘娘纖尊下嫁睿王爺?」洪承疇似乎是恍然大悟。
這種話由他二人說出來總比自己開口要好得多。孝莊後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了地,面色鮮紅瞟著氣得吡牙裂嘴的洪承疇。
「輝嶽兄,你這是安的什麼心?娘娘可是貴為一國之母呀。再說,這睿王爺是小叔子,他們叔嫂,唉,這成何體統?」
「亨九兄有所不知,滿洲自古就有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