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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光著腳走到窗邊,夜色寂廖蕭然,四周安靜如水,銀白色的月光把山間的草木渡上了一層美麗銀色。
玉宇無塵,就如那人給他的感覺一樣。
「齊瑾……」
得不到回應的呼喚,在這樣的夜色中更顯悲涼,他生平頭一次嘗試到思念一個人的愁苦,胸中漸漸火燒般的難受,不知不覺間,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同樣沐浴在月光下的養心居。
齊瑾和趙銘川在涼亭中相對面坐,就如齊瑾第一天到這裡的情景一樣。
趙銘川仰望著那把開花的枝子伸進庭院裡來的丁香樹,緩緩開口道:「恕老夫直言,太尉攝政多年,又緊握兵權,而且黨羽眾多,手段狠辣,以您現在的實力,怕是很難與之相爭。」
「所以我才來請趙相相助啊。」齊瑾拿起桌上的茶盞輕輕呡了一囗,一臉平靜。
趙銘川無奈的搖了搖頭:「老夫年老,已經退隱多年,恐怕有負……」
「那趙相又為何將小童安排在我身邊?」
「這……」
「小童在私熟多年,你知道他記憶力比別人好,你知道他看過地方誌,你更知道他去過金鼓山!」
「……」
「你不就是想讓他告訴我這些嗎?」
趙銘川轉身看向齊瑾,略微遲疑的說「……殿下鴻福,我不過是以防萬一而已。」
齊瑾似乎是輕輕笑了一下:「以防萬一?趙相的處事方式還是和當年一樣。」
趙銘川聞言,神色一僵。
齊瑾一下子站了起來,直直看著趙銘川,眼中是明顯的嘲諷:「趙相當年堅持要接我回來,恐怕也是要以防萬一吧。」
「……」
「現在這個位置並非我所願,要不是趙相當年的所作所為,我又怎麼會在這裡?」
「……」
「難道先生當年就沒料到會有今天?」
趙銘川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避而不答,只是說:「『老來自覺萬緣都盡,哪管人是人非,春來只有一事關心,只在花開花落』,趙某已是行將就木之人,世間紛爭已經不想過問。」
他身為兩朝丞相,見了太多官場黑暗,不免有些心灰意冷。
齊瑾的臉上恢復了平靜,微風吹起他的烏髮,銀白的月亮灑在他雪白的錦袍上,讓這個白天溫文而雅的翩翩公子顯出一種冷硬的凌厲,他淡淡的說:「既然趙相執意如此,我也不好再勉強。只是,不知道趙相是否知道金鼓山上有金礦一事呢?」
趙銘川手一抖,茶懷輕側,茶水沾濕了他一小塊袖口,他露出震驚的說道:「什麼?金礦?」
他掩飾似的又拿起茶杯,放在嘴邊才發現茶杯已經空了,他本意只想知道太尉的人馬在那裡團兵,並想把這件事告訴齊瑾,並不知道……
齊瑾把金鼓山上的事說了一遍,又正色道:「那金礦的規模估計夠大轅朝的子民豐足十年,擁有了它……趙相以為他們下一步,會怎麼做?」
「老夫……不好判斷。」
齊瑾微微一笑,「趙相不是不好判斷,恐怕只是不敢說而已。」
「……」
齊瑾眼泛冷光,逐字逐句的說:「金礦可以是個寶藏,也可以是個危險的東西。」
「……」
「這裡遲早會被太尉完全控制,他已經在暗處招兵買馬,這裡就是最好的駐兵之地,有金礦,可以養活大批人,地方少,好控制,山勢險峻,易守難攻,而且,最重要是靠近京城,隨時可以起兵……。」
趙銘川倒吸了一口涼氣,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太尉他……,居然已經謀劃至此!」
「這個地方很快就會不太平,或者說,這裡會變成一個最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