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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蘭棹二字便木蘭舟之意。”畫舫內有書案,說著俞蘭棹拿起筆來在案上鋪著的紙上寫下“蘭棹”二字。
江朔見那二字寫的法度嚴峻、豐腴雄渾,由衷讚道:“姐姐的字寫得真好看,這蘭棹二字可有出處”
俞蘭棹笑道:“此乃琅琊顏真卿筆體,顏公有五言連句:‘望望隨蘭棹,依依出柳城’,便有這‘蘭棹’二字。”說著她又在紙上寫下了這兩句詩。
江朔道:“這顏體與其他書體大不相同,行筆似寫篆籀,骨力遒勁,氣概凜然!”
俞蘭棹喜道:“少主居然還懂得書法這顏體乃是顏公新創,創制至今不過五六年而已,顏公是開元二十二年的進士,開元二十六年,顏母殷夫人病逝,顏公在雒陽家中丁憂三年,期間悟出了這套筆體,顏體化瘦硬為豐腴雄渾,結體寬博而氣勢恢宏,少主你說‘骨力遒勁,氣概凜然’的評價,可謂得其妙矣。”又問道:“少主,你會寫字麼”
江朔道:“顏體我可不會,我便寫個太白先生的草書體吧。”說著拿起俞蘭棹方才所用之筆,俞蘭棹道:“我幫你研磨。”
江朔卻道:“不用。”刷刷點點一路寫來:
耶溪採蓮女,見客棹歌回;笑入荷花去,佯羞不出來。
這是李白所寫《越女詞》其三,江朔就著半枯的筆,寫得汪洋恣意,到最後一個‘來’字筆墨已盡,只留一片飛白,筆斷意連,頗是瀟灑縱逸。
蕭大有杵了一下盧玉鉉,道:“你看看人家少主,盧郎你自詡風流,這拽文弄墨的本事,你沒有吧”
盧玉鉉雖以文士自居,但他平素看的都是兵書戰策,或書傳春秋之類,對詩詞歌賦涉獵不深,對書法筆體更是毫無研究,他笑道:“少主文采風流,鉉怎能及。”
其實江朔也並非什麼文采風流,他只會一招,就是李太白書法配李太白的詩賦,除此之外別無長項,偏偏這兩項今日都用上了。
俞蘭棹寫的顏體楷書方正茂密,江朔所寫李白草書卻筆走龍蛇,看似迥異,但內裡都是雄強而不失清雅的底子。這一首《越女詞》選的更妙,俞蘭棹是江南西道浮樑人,也屬越地,“耶溪採蓮女,見客棹歌回”可算是讚美之詞了。
俞蘭棹看了果然玉面含羞,道:“江少主果然俊逸風流,奴家佩服。”
引得眾人又是一整好笑,渾惟明道:“好啦,人也見了,字也寫了,快安排些吃食吧,竇三郎的筵席上,我可是光喝酒了,什麼都沒吃呢。”
蕭大有也道:“是啊,光顧著比武,吵架,定約,立盟了,我老蕭也餓著肚子呢”
俞蘭棹道:“我是浮樑人,便請諸位吃茶吧。”
蕭大有忙擺手道:“小娘子聽錯了吧,我們肚皮還沒填飽,你卻叫我們吃茶”
俞蘭棹笑道:“蕭大哥別忙,我著吃茶也能填飽肚子。”說著喚來侍女引眾人到畫舫中另一間閣子裡坐了。
這間閣子裡有整套的茶具,俞蘭舟請眾人在榻上坐了,自以一個銀碢軸在鎏金鴻雁紋銀茶槽子裡將茶餅碾碎,她邊碾便道:“此乃洪州西山之白露茶,雖比不得湖州顧諸的紫筍貢茶,但其性暖,正適合酒後飲用。”
碾磨完畢,有用一鎏金仙鶴紋銀的茶羅子篩了,倒入一個大瓦鍾內,這時旁邊小爐上的水也燒開了,一侍女將沸水注入瓦鍾,另置炭盆之上,再加入花生、芝麻、核桃、紅棗、杏仁、龍眼等物,待煮開了,又加入鹽巴、薑片、桂皮、茱萸、薄荷等香料,再沸之後將瓦鍾從炭盆上取下,此時已是滿室生香了。
俞蘭棹將茶湯注入大碗盞之中,由侍女雙手捧著奉到各人面前,江朔向碗中看去,半稀半稠好像一碗粥湯。
俞蘭棹道:“此乃‘茗粥’,各位請用。”
原來這吃茶並非普通烹茶之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