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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凌晨,陳三爺和棍兒將製作好的炸彈,裹在懷裡進入市裡。
在裕昌飯店周圍,很快弄了兩張記者證。
如何弄得?
太容易了,給兩個記者每人100塊大洋:“兄弟,我們是國文系剛畢業的學生,也想當記者,可老闆不給機會,您行個方便,讓我們進去開開眼界唄?“
記者笑著說:“你們是想進去白吃白喝吧?“
“您看您說的,就是想見見世面!“
只要錢到位,一切都ok。
陳三爺和棍兒一身中山裝,架上個黑框眼鏡,粘上兩撇小鬍子,壓低禮帽,跟著記者隊伍進入了裕昌飯店。
此時蕉爺和外國商務代表還沒到,所有記者和工商界代表人士都在大廳恭候,大家磕著瓜子,熱熱鬧鬧聊著。
陳三爺和棍兒直接來到後院水房,水房裡已經放了30多個大暖壺,鍋爐旁整整齊齊排列著。
陳三爺掏出炸彈,棍兒在門外放風。
陳三爺用匕首小心翼翼地摳開竹皮暖壺底部的縫隙,將竹皮外殼卸了下來,而後將雷管制造的炸彈圍著內膽綁好,又將暖壺復原。
隨後將這個放有炸彈的暖壺藏在了風箱後面。
只要喝水之人將暖壺木塞拔出來倒水,內膽傾斜超過45°,就會觸動炸彈上的油紙,油紙一脫落,黃磷就會暴露,很快就會自燃,引爆炸彈。
前提是這個暖壺不能接熱水,一旦送水工拿起來,開啟壺塞接熱水,內膽溫度過高,就會爆炸,送水工就會被炸飛。
所以,陳三爺將這個暖壺暫時藏在風箱後。
正在此刻,外面送水工的聲音傳來:“哎?幹嗎呢?”
棍兒笑著說:“沒事,渴了,想找點水。”
陳三爺聽到他們的對話,趕忙從水房裡走出來:“師傅,哪有熱水喝啊?”
送水工說:“還沒燒開呢,一會兒吧!這是水房重地,你們不能隨便進來的!”
“我們有記者證,我們不是壞人!你看看這證件,《津門報》的!”
“我知道你們不是壞人,但我們老闆有交代啊,我得按規矩辦事。”
“瞭然,瞭然。”
陳三爺和棍兒趕忙走掉了。
送水工進了水房瞅了瞅,也沒發現異樣,又走了出來,倚在門框上抽旱菸。
陳三爺和棍兒來到大廳,往左一看,走廊裡熙熙攘攘,一群人穿紅戴綠的。
是戲班子來了,果真有“堂會”。
飯店給這群戲子,單獨提供了三個包間,讓他們上妝、換裝。
還是一家著名戲班——“黃河戲班”。班主叫滿黃河,河南人。
陳三爺和棍兒不敢在大廳逗留太久,因為這是裕昌飯店,陳三爺在這兒吃過兩次飯。
一次是和玫瑰,吃白食。
一次是和棍兒、肥牛、雲鵬、鐵蛋,飲酒吃喝。
飯店老闆何文昌,還有那個叫“來福”的服務生都認識他。
雖然他化了妝,萬一被認出來,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兩人跑到了廁所裡,關了廁所門,假裝在裡面方便。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突然聽到外面的迎賓員高喊一句:“蕉爺來了!”
緊接著就聽到大廳裡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歡迎蕉爺!
兩人趕快從廁所鑽了出去,悄悄地擠進人群,站在了一堆記者的背後。
蕉老二容光煥發,喜上眉梢,站在大廳搭建的舞臺上,左邊是日本商務代表,右邊是英國商務代表,背後站了一群天津本地工商界人士。
蕉老二伸手壓了壓,示意大家不要鼓掌了,安靜,而後清了清嗓子,道:“各位工商界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