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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標隱隱約約間,似乎聽到了龍吟,還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這處龍脈,分明和朱元璋的書房有些關係。
它們的氣運,是相通的。
這時劉伯溫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怎麼樣,你看到龍脈了?」
朱標緩了一口氣,剛要告訴他自己的發現,車就停下了。
「兩位大人,我們到地方了!」
劉老須在外面扯緊繩子,把車簾子撩起來掛好,開了門,又跳到地上栓好馬匹,一隻鼠忙上忙下張羅好了所有事情才請他們下車——這一路上一直都是它在做車夫,幸虧是走了小道,不然應天的百姓就都有幸在這一天見到老鼠駕車的場面了。
「從這條路上去,走快點的話,用不了半天就能到。」
「好。」
它指出來的地方是一片荒山,枯枝敗葉覆蓋在泥上,雪又蓋在這些枯枝敗葉上,黑色和白色相間得斑斑駁駁,沒有道路。
六出白走在前面,壓開雜草和枯枝,為身後兩人開路。
劉基背負雙手,饒有興致地賞景,不時還會掐算一把,似乎是在找那個一人泉。
走了一段時間,他們才找到人工開拓的道路,並且沿著它往前走,這時才有了綠色,路邊到處是古勁有力的蒼松,各有姿態,被雪壓住後濕漉漉地滴水。
劉基虛虛的在空中摸了一把,手上凝結出幾滴化為實體的草木靈氣,感嘆道:「不愧是王氣所鍾之山。」
朱標眼中閃著金芒,打算也朝遠處看一看,這裡似乎離燕雀湖不太遠,以他的目力,能夠很輕鬆地穿過山脈,看到湖上的風景。
他甚至已經看到了又浮在水面上的那個白肚皮。
左側山坡的泥土裡,突然有一個冬筍鑽了出來。
這點輕微的變化很快被朱標捕捉到,但他沒怎麼注意,說到底不過一個筍罷了,冒出來也不稀奇,靈氣充足的地方,動植物本就容易產生異象,長勢喜人。
就在這時,突然有悉悉索索的聲音接連響起,很是輕微,卻彷彿有幾十根木棍在敲人的腳底板,零零碎碎,七七八八的在泥土下躁動,好像整座山都活過來了一般。
撲通撲通的幾聲後,只見滿山遍野的竹筍冒了出來,一時間泥土紛飛,四處濺落,炸了不少到路面上來。
六出白咬著牙,吼叫憋在嗓子裡,壓低身體兇狠地盯著前方,四隻腳用力踩在地上,只要朱標一聲令下,它就可以撲出去制敵。
離路口最近的那個筍在臉上浮現出一雙豆豆眼來,隨後又分出兩片葉子來充作雙手,怒氣沖沖地叉著「腰」對劉老須指指點點,質問道:「你一個黃鼠狼的走狗,跑到我們這邊做什麼?」
六出白:「???」
劉老須大驚失色,擺手道:「這,在下實在不知道,這裡莫非已不是黃老爺的地盤了麼?」
筍精道:「對,這裡是我們竹老爺的地盤,今天剛佔的。」
劉老須急道:「那麼借個路,可不可以?您老人家高抬貴葉,放我們過去,明日我就領些鼠過來,替竹老爺挖一條水渠,給他老人家作賠償。」
筍精冷笑一聲,不屑道:「挖一條水渠?我們不會自己挖麼?看你急匆匆的樣子,就不像要幹什麼好事,竟然還帶著人過來,指不定要害我們竹老爺。」
它又看著劉基,詫異道:「好啊,這裡還有個術士!你還有什麼話說?」
劉老須道:「這二位是我請來辦事的,是我的朋友。」
「什麼朋友,忙著對付我們的朋友嗎?」
劉老須跳腳道:「郝筍,你不要欺我太甚,真的拼起來,我叫來十萬鼠子鼠孫,你不會有好結果的!不到半天,我就將你的山掏空了,根系全都咬爛了餵狗!」
六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