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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我曾幾何時天天見日日聽, 不但是我的相識,也是秦江月的舊人,也正是我方才逃走時看到的人。
黑衣少年恭敬地道:“稟閣主,這幾人自稱是過路的,因怕遇上打劫,才跟著姚家的商隊。這年輕的女人是她們在繁陽僱的車伕。”
秦江月忽然暗中掐了我一把,我不著聲色地低下頭去懺悔。原來我繞來繞去,還在山寨的二頭領大娘手底下,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若大娘在此,笙兒想必也沒事。早知道山寨大娘除了打劫的主業外,竟還有這等威風的營生,我一早已經投在她門下做個打雜的,單是搜刮那些被擄女子的銀兩,也早已發了,何至於落到這般田地,做了大娘的俘虜?
大娘還是在山寨裡那般威風八面,坐在主位上皺起眉頭掃了我等一遍,冷冷道:“那車伕既是不相干的,拖出去處理了。”
柳葉大駭,我叫道:“不可!求閣主饒她性命!她還有個弟弟在繁陽的倌樓裡等著她贖身呢!”
屋子裡靜下來,大娘倏地地緊盯住我,問道:“你果真是過路的?”
我忙不迭地討好點頭:“是是,在下與內子欲去蘭池投奔親戚,因是路途遙遠,錢財無多,若遇上劫匪,怕沒得命活,便搭了商隊一處走。求閣主饒過我等性命罷,我等感恩不盡。”
大娘素來是人精奸詐的,她在秦江月臉上掃了幾個來回,秦江月垂著眼睛。大娘朝那少年使個眼色,立時有少年拖了兩個女人進來,一個鏢師,一個是搭路的茶販。
大娘和藹地瞧她們一眼道:“你們可認識她?”我唇角一抖,那時節大娘在山寨裡都是這等和藹的,如今再瞧見同樣的神情,才知道和藹也能叫人頭頂上颼颼冒冷氣。
她們疑惑掃我一眼,點頭,大娘滿意點頭,又溫和笑道:“你們可知道她是何人?若說得明白,我便放你們一條生路,如何?”
我的心滴溜咣鐺一路沉下去,希望破滅了。原指望大娘會因我是普通的過路人便放一條生路,但這話從大娘嘴裡說出做誘餌,我便知不可能了。縱然我是不相干的人,天底下多的是殺人滅口,以免走漏風聲。大娘不過是從我等身上多套幾句訊息罷了。
房中此時除有八個少年一字排開分列兩邊外,還有兩個侍從立在大娘身後,而先前所看到的穿桃花鶴氅的美男並不在其中,約略算下,他們至少有幾十人在此。我緊了緊手心,冒汗,這點迷香即便藥倒房內這幾人,又能逃得了多遠?
果然鏢師道是在驛站裡碰到我的,那茶販卻眼珠子骨碌碌轉幾圈,附和完膘師的話末了又添上一句:這位喬三娘與姚小姐和冷小姐交情很是好,一路之上頗是照顧。
我怒,多說一句話就活得命長些麼?!
果然大娘陰森森望我一眼,忽然臂上用力,朝秦江月一掌拍過來。我來不及反應,已經就地一滾,護住秦江月,紮紮實實拿背捱上那一掌。“噗”地一口血吐出來,五臟六腑火辣辣地翻滾。
茶販嚇白了臉,縮成一團不敢瞧我。
大娘一把捏住我下巴抬起臉,眯眼笑道:“倒是個重情義的,對你夫郎護得真緊。妹子,老實告訴我你是誰,和東聖國皇宮是什麼關係,否則,你家夫郎只怕要生不如死——”
我打個寒戰,把喉嚨裡頭的血腥吐出來,秦江月緊抿著唇給我擦拭血跡,眉毛擰到了一塊。我安撫地朝他笑笑,秦江月的眉毛擰得更厲害,不知道若和大娘認了舊,大娘可肯饒過蘇武。
柳葉爬過來朝大娘叩頭道:“女俠,求女俠放過我們罷!三娘她是好人,小人可以作證。小人自小在繁陽長大,三娘是個過路人,在驛站才認識那兩位小姐的,與她們商隊當真無瓜葛。求女俠開恩!”
大娘冷笑一聲,道:“你當她果真只是普通人麼?普通人捱過我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