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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的眼淚,如泉般湧,怎麼會這樣啊?回答他的還是飄來盪去的那首歌,&ldo;wewilltotheratall&rdo;
梨花&iddot;孟婆湯
一千年了,我始終覺得無奈,一種備受壓抑的無奈。一千年的歲月,就算最痴情人的淚水,也該乾涸了吧!可是我,依然過著逃犯一樣的日子,絲毫沒有經歷千年的灑脫和優越‐‐我在躲避那個男人。
如果說有一種東西可以天長地久,那就是宿命。每一次,在奈何橋邊,我親眼看見他喝下那碗湯,以為從此可以過等待千年的逍遙日子。可是,不久以後,有一天,在身邊匆匆而過的人群中,我會發現那道對我來說,永遠是冰冷與不屑的目光。無論,今昔他是何人!
我是梨花,樊梨花!那個男人,是我的夫君,薛丁山!
我的母親是個秀才的女兒,略曉詩書,但她卻嫁給了我的父親,因為父親曾救過她!父親是個山寨的寨主。母親很嚮往江南,夢想有一天能在三月裡去江南,看江南的沾衣欲濕的杏花雨,西湖邊的依依翠柳和緋紅的桃花。但她沒等到那一天,父親的滿腹心思都在戰場。生我的時候,滿山還在含苞的梨花在月光下怒放。母親給我起名梨花,但是幾年後,她就帶著江南的夢想在梨花開放的夜晚乘月光離開了。我知道她是快樂的,因為她的臉上帶著笑容。
當我從梨山聖母門下學藝歸來的時候,正當二八花樣年華,武藝獨步天下,美麗天下無雙。我的窗外種了大片梨花。在窗下,我對著月光無數次的想,我的夫婿,他應該不同於戰場上的嗜血狂徒,粗暴,野蠻,利慾薰心。他應該是人中龍鳳,神采出眾,有一種難以名狀的儒雅風度。在爭名奪利的千軍萬馬中,他有不染凡俗的氣質。每當想到這些,窗外的月光便如流銀般清明起來。我對著那月光虔誠膜拜,望她賜我個金龜婿。
我和薛丁山在塵囂的戰場上相遇,我們是敵人。
當我的目光接觸到他的黑亮眼眸,周圍似乎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我窗外的流銀月光。而他,任我叫了幾次,遲遲拿不起手中的銀槍。那一場戰鬥,他技不如我,當了我的俘虜。可是,我卻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畢竟,這個寨子,父兄做主。這時候,師父出現了,她說上天註定,我和他有一場姻緣,但是她沒說這場姻緣背後的宿命一千年還沒個結局。
那天夜裡,月光一樣的清澈,梨花正開,好象十六年前的夜晚。為了他,我勸父兄歸降大唐。盛怒中,父兄的劍橫在我的頸項,我為自衛,橫劍相向。怒火,鬼使神差,意外,我失去了生命中最近的三個男人。那地上的鮮血,在月光中,紅得詭異,遲遲不肯凝固,彷彿有不祥的東西在其中流動。我想,從今以後,我只剩下他了。
我嫁給了薛丁山,帶著我的山寨作為嫁妝。
成親的那天晚上,月光如絲般溫柔,空明如鏡,大帳外種的幾株桃花的花瓣在風中飄落,象下了一場桃花雨。那緋紅的顏色醉了我的心。我不安的坐在床邊,身上是如江南般酡紅的嫁衣,我想那一定是人間最美的衣裳。我聽見了他的腳步聲,踉踉蹌蹌,應該喝了很多酒,是因為開心嗎?過一會兒,他會怎樣掀開我的蓋頭,用左手還是右手?我要怎樣服侍他?他醉了,我聽得出來!那我們還要喝交杯酒嗎?他已經喝了好多了!
他踉踉蹌蹌走到我身邊,我聽見自己的心跳十六年來第一次激動如戰鼓。
蓋頭被迅速拉下去了,他弄痛了我的頭髮,那支鳳釵,是不是被弄歪了?我的臉此刻一定緋紅如晚霞。他用一隻手強硬的托起我的下頜。含羞迎著他的目光,我卻不是看到柔情,是冰冷和鄙夷!
桃花雨,月光溫柔,新婚夜。我樊梨花一個人伴著紅燭守到天明。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