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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賭坊的人繼續傷害蘇盛炘,叮囑下人一定要儘快賣出去,哪怕便宜一些也沒關係。
京城寸土寸金,哪怕是比尋常價錢便宜個兩三成,也是一筆不菲的銀子了。
誰知下人去了京城,卻許久沒有迴音,在她等不及想再派個人去看看的時候,才收到京城來信,說是無人願意買他們的宅子,只有長樂郡主肯收,但只出一百兩。
一百兩,在京城連間柴房都買不到。
時至此刻,魏氏哪還不明白,自己之所以賣不出鋪子和宅子,都是秦昭的手筆。
她氣的將信撕了個粉碎,又摔碎了桌上一套茶盞,聲嘶力竭地吼道:「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她到底還想怎麼樣!」
下人噤若寒蟬,誰也不敢說話,連呼吸聲都儘量放輕了,就怕惹她不快。
偏偏這時賭坊又來了人,說是時限到了,讓她趕緊拿銀子。
魏氏這會兒覺得整件事情哪哪都不對,對來人道:「你們也是秦昭的人是不是?你們故意讓我兒染上賭癮,故意要來謀奪我的家產是不是?」
對方矢口否認:「秦昭是誰?你在這胡說些什麼屁話?告訴你,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趕緊拿銀子來!不然你兒子這次可就不是斷手斷腳那麼簡單了!」
「還有,你兒子這些日子在我們那,把你上次替他還的錢又輸光了,現在欠的可不止之前那個數了。」
魏氏聞言登時就瘋了,撲過去撕扯對方:「你們是故意害我兒子,你們是故意騙我的錢!我要報官,我要報官!」
男人一把將她扯開,推到一旁,嫌惡地撣了撣衣襟:「蘇大少爺好賭成性,潁泉誰人不知?他自己喜歡賭,我們勸他收手他都不幹,死皮賴臉地非要上桌,怎麼就成了騙了?」
「報官?去啊,隨便你報,看看官老爺給不給你做主!」
那人滿臉譏諷之色,丟下一張簽字畫押的單據,讓她按著上面的數目準備銀子,又定了個最後的期限,便轉身離開了。
魏氏等人走了,才顫顫巍巍將那單據拿起來,看清上面數目後兩眼一黑,當即暈了過去。
………………
翌日,賭坊送來了一個木匣,不過巴掌大小。
魏氏對那木匣十分眼熟,當初在京城,楚毅半夜讓人給她送來道姑的舌頭,便也是用的這種木匣,連上面的雕花都一模一樣。
魏氏險些嚇瘋了,不敢看卻又不敢不看。
她怕裡面裝的是他兒子身體的某個部分,看了會嚇死,不看又可能心存僥倖錯過了將兒子換回來的時機。
抖著手糾結了片刻,她才將木匣開啟,瞬間便嚇得又扔了出去。
木匣落地,從中滾出一截手指,看那樣子應該是拇指,上面還帶著蘇盛炘幾個月前剛從她這裡討去的一枚扳指。
魏氏驚呼一聲,回過神後又撲過去跪在地上將那手指撿了起來,捧在手裡哭喊道:「我的兒啊,我的兒啊!」
她邊哭邊起身想往外走,去湊錢贖回自己的孩子,卻因腿軟而半晌沒能站起來。
下人也被那手指嚇到了,短暫的驚慌後忙過來扶她,湊近發覺那手指不太對勁,這才安撫魏氏道:「夫人,夫人您先別哭,這手指好像是假的。」
魏氏已經慌了神,下人說了三四遍她才聽清,細細打量那手指一番,發覺確實是假的,大概是用面捏的,只是做的很真實,又塗了一層雞血,所以看著格外像真的。
她抽噎著癱坐在地上,好半晌才從剛剛的恐慌中平復下來,心中驚恐卻並未減少。
那賭坊的人雖一口咬定自己不是秦昭的人,但送來的木匣卻和當年楚毅送來的一模一樣,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
果然這一切都是秦昭安排的,而且楚毅也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