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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新的人生裡,會有人需要你的這些智慧,而這就是神要你做的。”
李絹絹聽了米契爾的這一番話,並沒有得到任何特別的啟發,或者是被賦予重責大任的使命感——她只知道,她即將面對垢是所謂的“靈魂附體”,也就是,她要帶著自己的記憶,進人另一個人的體內,過著另一個不同的生活……
“如果可以的話,我比較希望以投胎的方式再度為人。”她寧願喝完孟婆湯後再當人,這樣的人生比較沒負擔,她也不會覺得自己有那裡和常人不同——她最討厭做的事,就是在一大群白羊中,當那唯一的一隻黑羊。
“很不幸的,你必須在五十年後才有這樣的機會。”
“五十年!”天啊,半個世紀!她得到二十一世紀中期才能投胎?!“那太久了,我不耍!”若說一年、兩年她或許可以忍忍,但是……五十年?不,她不要當五十年的無主孤魂!“有沒有別的選擇?”
“很抱歉,就只有這兩種方法可行。”米契爾對於這事也無能為力,畢竟,他不能違背神的旨意。
“這……”李絹絹猶豫了。五十年,真的太久了,她連自己能不能撐得過一年都不曉得了,就甭提是它的五十倍時間。“好吧,”與其居無定所的到處飄泊,不如找個能安身立命的地方,當個能動、能跑、能叫的人類,總比當個陰森恐怖的鬼強上許多吧。“我答應。”她想,她已經死過一次了,要是不幸再死一次,也沒什麼好怕的了。
人的命運大多時候要靠自己去掌握,既然她已經能看破生死,那也沒什麼事好再值得汲汲營營了。是壞的情況,了不起是再死一次而已。
李絹絹錯了,她徹徹底底地錯了。最壞的情況絕對不是再死一次,而是死過一次之後,發現自己即將用來重生的身體,居然不是同源同種的中國人,而是個金髮碧眼的外國妞!
“米契爾,你這是搞什麼?!”當她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身體時,她真有股掐死他的慾望。要她附身到別人身上,過完另一個人的人生也就罷了,居然將她一個土生土長、從沒出過國的臺灣人,附身在一個外國女孩身上?有沒有搞錯啊?“請你張大眼睛,我和她是不同種族的人類——我們說的話不同,受的教育相異,就連思考模式和文化背景也是完完全全的不搭軋!”
“很抱歉,截至目前為止,除了這個身體外,我們找不到另一人上能容納你靈體的身體。”並不是每個身體都能接受不同的靈體,它牽涉到許許多多的問題,包括波長、適應度、磁場……而米契爾目前所能找到最適合她的,也就只有眼前這個了。
“那你就另外再找一個嘛!”李絹絹才不想當外國人——雖然有人拼了老命也要辦一張綠卡,但她還是認為身處在全是臺灣人世界裡,才是最快活的。“這事我又不急。”她才剛得知自己要用別人的身體過日子,這實在是個不小的衝擊。基於人道考量,也總該給她一段衝擊適應期吧?
“李小姐,我想可能是我沒有把事情說清楚。”
“什麼事?還有哪些事是不清不楚的?你可不可以一次說個明白?”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她只希望眼前這個劊子手下手能利落點,給她個痛快。
“這身體很有可能是唯一一個能接納你靈體的身體。”並不是他危言聳聽,而是事實如此。“如果再不趕快讓你的靈體進人這個身體裡,一旦它開始呈現哀竭現象時,就算你想進去,恐怕也沒法子了。而我必須告訴你的是,我們沒有辦法向你保證下一次找一和你靈體相符的身體會是什麼時候,也有可能是在你投胎的時機到來時,我們仍沒辦法找到。”
“什麼?!”她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是真的。”米契爾明白她無法理解,不過他所說的並非假話。
“那……我沒得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