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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笑了笑,似是看出她的心思,“不急,不急。”
他斟茶兩杯,推了過來,“山間白茶,上不得檯面,隨便嚐嚐,喝個意思罷。”
李渭端起,這茶味道甚好,茶葉的枝芽飽滿,茶色澄黃,跟他平日喝慣了的君山銀針比起來,倒是別有幾番風味。
“大師謙虛了,便是貢品茶,也就這般品相了。”
正說話間,藏經閣的門被推開,先前與沈薏環有過幾面之緣的小和尚從外面進來,手裡提了個木盒。
小和尚跟覺圓打過招呼,將木盒放在桌上,朝著沈薏環躬身施禮。
“沈姑娘,在下為之前對你的冒犯而致歉,”他面帶羞愧,根本不敢直視沈薏環清透的眼,“我先前,先前以為,江州這些事情皆是沈家所為,所以後來得知北境屢次被犯疆土,便對同為沈家人的你心生怨怪。”
“這幾日師父與我說了許多,我才知是我誤會了。還是我的修行不夠,心境不穩,如今實在是很慚愧。”
他年歲只怕比沈薏環還要小上幾歲,原來是覺圓和尚的弟子。
沈薏環聽他說完,將他扶起來,笑著說道:“不必介意,便是誤會一場,小師傅說的話我確是認可的。”
“身負殺孽,總是難以解脫的。”她輕聲嘆道。
她這話說得覺圓身形一僵,老和尚頗為訝異地朝著她打量幾眼,卻什麼都沒說。
許是看沈薏環是當真不在意,那小和尚也有些釋然,與李渭打了個招呼,轉身退了出去。
覺圓摸了摸那方木盒,最後用手拍了拍,“你們想要的東西都在這裡了,且我也只拿得出這些了,再多的我也沒有了。”
他說完,也沒再看向他們,拿起那捲經書,繼續拓寫起來。
“走吧。”李渭拿起木盒,對沈薏環說道。
出了碧雲寺,李渭隨口問道:“那個小和尚之前冒犯你了?”
“沒有。”沈薏環否認道。
“你待旁人,始終比待我寬容。”他沉默片刻,低低一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