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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公司宿舍,在又一次和王家德談了想繼續留在北都的想法後,王家德只是說了:“記得我們的約定——三個月,再囑咐你一句:要做好吃苦的心理準備,有困難的話,彆強撐!”。
說到困難,的確是有的,眼下第一位的就是住處。
王建偉先是在海潮區的找了家每天40元的地下旅館,是一個離公交車站點很近的地方,叫“黃莊旅館”,可又接連住了兩週,也投遞了很多的簡歷,卻只面試了一家公司,卻在‘人山人海’的面試隊伍中,最終沒有等到上班的訊息,這讓王建偉多少有些不知所措了。
再又過了一週,王建偉改變了投遞簡歷的策略,他不再一邊投簡歷一邊和招聘人員諮詢,而是抱著一摞簡歷,如同街邊‘發小廣告’的人似的,撒網般的向每個招聘位都投遞一份,如此這般了一陣子,依舊沒有得到任何‘迴響’。
望著每個招聘企業面前堆羅得一巴掌厚的各種簡歷,王建偉有些心灰意冷了。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的時間裡找到工作,是王建偉給自己定的期限,最初覺得這應該是非常簡單的事情,所謂的好工作不好找,可他自信,混口飯吃還是沒問題的,但如今手裡只有800多元錢了,能餬口的工作還是沒有找到,他也動搖過,要麼去當個服務生或者保安、洗車之類的雜工去?
每到這時,他總是一邊摸著自己癟癟的錢包,一邊給自己打氣:“再堅持一下,就再堅持一下吧!”
對於地下室的昏暗,王建偉已經適應了,可這幾天“嗡嗡嗡嗡”的換風機的聲音卻異常的吵鬧,他開始整晚的睡不踏實,以至於慢慢的變得對各種噪音敏感起來——是很厭惡的那種敏感。
原本感覺從外面那種夏末的悶熱中走進這個地下的狹小空間還是能稍有些陰涼的,可最近卻每每走下那陡峭、深深的樓梯,走過地下低矮的走廊的時候,總是覺得一陣陣的憋悶,陰暗、潮溼,悶熱中還混雜著汗臭和腳臭味兒,即便有換風機‘拼命’似的工作著,可依舊讓人感覺到有些‘缺氧’,這讓王建偉對‘窗戶’有了一種殷切的奢望,尤其是能看到陽光,還可以在某一刻,只抬手輕輕一推,就能有一絲微風流淌過自己面龐的窗戶。
進屋關上門,想象著已經把渾濁的空氣關在了外邊的廊道里,可換風機的嗡響卻從通風管道里更明顯了起來,還有隔著門縫從外面傳來的“悶聲悶氣”的男男女女的各種吵嚷聲,夾雜著偶爾傳來的盆、碗的撞擊聲,以及太多不知道是哪裡的聽不懂的方言……交織在一起,不亞於一個‘人頭攢動’的繁忙的集市,即便王建偉用被子裹了耳朵,半蒙著頭,卻總是能感覺有一群“嗡嗡嗡嗡”的飛蟲纏在頭頂,還有那通風管道里的換氣機,更是能二十四小時執著的嗡響……
“我快受不了了……”,王建偉這樣想著,似乎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再換個地方會是什麼樣的呢?還能住哪裡呢?……算了,再堅持一下吧!”王建偉每天都在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當中糾結著這個問題。
最終,在王建偉翻出身上所有的錢,又仔細數了兩遍後,才真正的發現。‘事情’已經緊迫的很了——渾身上下一共還剩672塊錢。
如果繼續在地下旅館裡繼續住下去的話,加上吃喝用度,最多也只能堅持十幾天而已,即便找到了工作,也不可能馬上就有工資,而且,前提還得是上班單位能夠提供住宿……看樣子,自己當初決定的所謂的‘闖蕩’,到如今看來,只是‘嘗試’罷了,自己從一開始,根本就沒有做好計劃,抱著“行就行,不行就算了”的態度,以至於才找了這麼個短期看似廉價卻根本不是長久之計的旅館。
而如今又能怎樣呢?求助父母是不可能的,找王家德也是自己不願意的,還能找誰幫忙呢?當初自己來北都的時候,並沒有想著要找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