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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傅宣燎真的很過分——時濛想,但凡他稍微不要過分哪怕一點點,自己也不會三更半夜坐在這荒郊野嶺吹冷風了。
也只怪了他三秒,時濛便恢復理智,開始琢磨別的。
傅宣燎究竟在那張紙上畫了什麼?雪姐都笑了,難道真的很像我?
對此時濛是不太信的,上小學那會兒傅宣燎是跟他們一起學過繪畫,不過只學了一週就放棄了,中學也只去畫室蹭過幾堂課,怎麼會畫得好呢。
不過雖然他不擅繪畫,在其他方面都很厲害,數學,英語,運動……好像沒有他不會的東西。
哦,除了划船。
時濛又陷入了另一段思考——傅宣燎是真不會划船,還是不想和我一起划船?
獨處的時候,時濛總是會想很多事情,像在用它們填滿心底的空洞,擠走無用的雜念。
他甚至開始想念被留在酒店房間裡的手機,雖然平時懶得帶上,但是不得不承認手機在關鍵時刻會發揮巨大的作用,至少他可以用它報警。
像是直接忽略了會有人來找他這種可能,時濛即便「事後諸葛亮」,想的也都是自救的方法。
他一個人太久太久了,習慣也變成了天性,所以在聽到有人呼喚自己的名字時,下意識以為是幻聽。
「時濛——」
一定是聽錯了。
「時——濛——」
怎麼會有人來找我?
「時濛,是不是你在那裡?」
我……在哪裡?
隨著一束光掃過他的臉,逼近的腳步從石板路轉移到草地上,變得混亂而急促。
來人被凹凸不平的地面絆了下,險些摔倒,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到跟前,光源直愣愣打在身上時,時濛條件反射地眯起眼。
於是他錯過了傅宣燎鬆了口氣後近乎喜悅的笑容。
「喊你半天。」出口的話還是硬邦邦的,傅宣燎半蹲下,視線和時濛平齊,「也不知道吱一聲?」
半晌,適應了光線的時濛看著面前還在喘粗氣的人,張開嘴發出了個單音節:「啊。」
傅宣燎愣了下,然後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別是嚇傻了吧?」
話音未落,剛還坐在樹底下跟個木雕似的時濛突然一躍而起,撲到傅宣燎身上,直接將他推坐在地。
傅宣燎只來得及用雙手後撐穩住身體,還疼著的右手腕再度遭遇重壓,疼得他呲牙。
他甚至分不清和被抱得喘不上氣相比哪個更糟糕,只好扯開嘴角深呼吸:「嘶……瞧著挺瘦,力氣倒不小。」
時濛把這句當做誇獎,又為自己過激的反應感到羞赧。
好在天黑沒人看見。
他從傅宣燎身上爬起來,本想加快腳程趕緊回去,走起路來才發現右腳不知什麼時候扭傷了,一動就疼得鑽心。
見他一瘸一拐走得艱難,跟在後面打光照路的傅宣燎道:「慢點吧,又不趕時間。」
放慢腳步一樣要疼,長痛不如短痛,時濛堅持走得很快,額頭都冒出涔涔冷汗。
傅宣燎看不下去,上前架著時濛走了一段,路窄不宜兩人並行,他索性向前走兩步,曲腿矮身,留給時濛一個背影:「上來。」
時濛起初不願意,理由是:「路很遠,你背不動。」
傅宣燎扭頭兇巴巴道:「知道遠你還亂跑?」
時濛抿著嘴巴不說話。
「行了上來吧。」傅宣燎又轉過去,「抱都沒問題,何況背呢。」
猶豫了一小會兒,時濛走上前,慢吞吞爬上他的背。
開著電筒模式的手機轉移到時濛手上拿著,傅宣燎抄穩身後人的腿彎猛地站直,突然的騰空令時濛倒抽一口氣,條件反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