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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餐桌上也有火龍果,但是沒人碰,像是擺在那裡做樣子。
時濛並不喜歡吃這種長相奇怪又不是很甜的水果,想著昨晚楊幼蘭把它遞給自己的樣子,到底沒有把它丟掉,而是用紙袋包好,揣進口袋一起帶走。
他先去了傅宣燎的住處。
傅家房產不多,常住的只有城南一套位於某高檔小區內的大平層。
小區安保嚴密不容易進,時濛找到理由,果斷地按下編號001的號碼,聽著綿長嘟聲的過程如同等待審判,心跳都快了起來。
結果接電話的不是傅宣燎。
「喂,誰啊?」
有點耳熟的男聲,時濛依稀記得是傅宣燎的朋友,姓高,家裡做酒店生意。
「我是時濛。」雖然一萬個不情願,時濛還是自報家門,接著問,「傅宣燎在嗎?」
便聽那頭臥槽了一聲,接著陷入安靜,看樣子麥克風被手捂住了。
過了約莫半分鐘,環境噪音帶著另一道聲線敲打在耳膜上:「什麼事?」
傅宣燎的聲音很好聽,低而不沉,渾而不厚,不耐煩都透著股慵懶的隨性。
時濛耳朵有點熱,將手機換了一邊拿,也讓對方等了二十來秒,才開口:「昨天是星期六。」
「是啊。」
「你沒來找我。」
「幹嗎?」傅宣燎笑了一聲,「要扣工資啊?」
「不扣。」時濛果斷道,「今天補上。」
鶴亭頂層某包廂內,氣氛安靜得詭異。
難得休息的小傅總周身黑雲環繞,氣壓極低,彷彿給個火星子就要爆燃。
高樂成扼腕道:「早知道剛才就說你還沒醒,不叫你聽電話了。」
傅宣燎哼道:「沒用,他一樣會過來,上次就在這兒談個生意,他不就找來了麼?」
「那……你現在回家去躲躲?」
「他有我家地址。」傅宣燎抓了把頭髮,「算了,他愛來就讓他來吧。」
高樂成留了個心眼,囑咐樓下前臺的接應人員不要輕易放人進來。
傅家距離鶴亭並不遠,十五分鐘後時濛趕到,被服務生攔在門口的時候還有點搞不清狀況。
「我來找人。」他說。
不知是不是巧合,被派來攔他的正是上回被他為難過的姓徐的服務生。
方才接到自頂層包廂打來的電話,徐智就心情大好,現在瞧著眼前這位「時少」,竟萌生了幾分同情。
空有豪門少爺的軀殼,內裡自卑又脆弱,聽到點風吹草動就提心弔膽——這日子過得比他們這些拿錢賣笑不必走心的假少爺還要可憐。
不過該攔還是要攔,徐智問:「找哪位?」
「傅宣燎。」
「傅總啊,真是不巧,他這會兒正和其他客人談事呢。」
意思就是沒空見。
「我等他。」時濛說。
徐智微笑道:「抱歉,鶴亭只招待客人……」
時濛這才掀眼,看向面前的人。徐智被他意義不明的冷眼看得一哆嗦,險些忘了接下來要說什麼。
「非、非客人麻煩到廳外就坐。
原以為這話一出,按這位時少的乖戾脾氣,要麼走人要麼硬闖,畢竟上回可是放他進來了的,今天的阻攔顯然是有人刻意安排。
孰料時濛沉默片刻,什麼都沒說,就轉身出去了。
鶴亭廳外的等候區,其實是門童和司機專用,方便他們隨時待命。
時濛沒有在那裡多做停留,而是徑直走到外面,站在門廊下等。
這個位置靠近路邊人行道,因而抬頭就能看見頂層的大落地窗。樓上的高樂成酷愛湊熱鬧,趴在窗邊往下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