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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昨晚不是鬧了很晚嗎？
她藏在門後看了眼楊雯的位置，合上房門，偷偷給他撥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起，韓忱的聲音聽起來比平時沙啞低壓了不少，帶著濃濃的氣音，像情人間的低語。
「傾傾，這麼早就醒了啊？」
他聽起來像是在喝水，還時不時有敲擊鍵盤的聲音。
溫傾嗯了一聲，彆扭地送去關懷：「你們昨晚不是喝了很久嗎，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嗯。」韓忱一邊操作電腦，一邊和她說話：「沒喝多少，酒醒了就睡不著了。」
「你這樣可不行！」溫傾習慣性對他說教：「年紀輕輕不好好睡覺，身體透支了怎麼辦！」
像是唯恐他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她又補充道：「現在多少人是熬夜猝死的你知道嗎？現在是休息時間，立刻！馬上！停下工作，趕緊去給我補覺。」
最後一句明顯帶了命令的語氣。
韓忱這才笑著說了真話：「哥哥沒加班，在和朋友打遊戲。」
「……」
怪她把他想得太上進。
不過她耳尖地聽到了朋友兩個字，趕忙問道：「哪個朋友？」
韓忱：「張家瑋！」
好像也是，昨天他說讓韓忱去他那裡睡，張家瑋不是淮序人，只是在這裡讀書，畢業後順理成章地留在這座城市，租的房子裡沒家人，最適合收留朋友了。
溫傾下意識放低聲音：「……他不會聽見我們說話了吧？」
韓忱輕咳了聲，聲音裡夾雜著笑意：「放心，他聽不見。」
隨即，溫傾就聽到了一聲不屑的嗤笑聲：「切，你以為老子稀罕聽？這麼久沒打遊戲，韓狗你技術退步了啊！」
他們打遊戲，她也不好一直打擾，溫傾剛想掛電話，突然想起張家瑋昨天說要帶韓忱去看美女的事，興師問罪道：「韓忱！你昨天見到那個漂亮的老闆娘了嗎！」
「什麼？」遊戲中，他明顯有些心不在焉，敲擊鍵盤的聲音也愈來愈響，聽得出來戰況激烈。
溫傾重複了遍：「我說，家瑋哥昨天不是帶你去看那個很漂亮很漂亮的老闆娘了嗎，怎麼樣，好看嗎！」
韓忱幾乎沒有思考：「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他沒看嗎？
她平時看見好看的女生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沒想到他居然這麼老實，送上門的美女都不搭理。
沒等溫傾想太多，韓忱接著補充：「沒帶眼鏡，看不清。」
「……」所以不知道，不是他沒看，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聽他的語氣，彷彿還有些惋惜。
她不說話，氣氛明顯低沉了下去，韓忱操縱手裡的英雄瘋狂收割對麵人。頭。察覺到她的異樣，語氣放低，喉嚨裡發出細碎的笑聲：「怎麼了啊？」
還怎麼了！一點自覺都沒有！
溫傾硬邦邦地回了兩句，然後果斷結束通話電話。
晚點的時候韓忱去了趟楊天明家，就像溫傾第一次見到他時候的那樣，楊天明從接到他電話的那一刻就一直巴巴地等在家裡。
這麼多年，他迎來送往無數學生，但只有韓忱，是他最驕傲，最心疼的一個。
韓忱提了不少補品，從進門開始就被楊天明拉著問了不少問題，近來工作怎麼樣，身體怎麼樣，諸如此類。
韓忱一一回答。
正好楊天明的兩個兒子也在家裡，三個人這是頭一次見面。
晚餐時間，楊天明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問他：「有女朋友了沒？」
楊子豪立馬好奇地看著他。
韓忱點頭：「有女朋友。」
楊天明來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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