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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更加讓人食不下咽,他這是養的個兒子,不是買回來一臺機器。
先包好的一盤餃子下了鍋,林簷吃完飯準備洗碗,被姜清塞了盤水果推到樓上做作業去了。
老兩口忙到深夜,冰箱冷凍層塞滿了餃子。
林平興關上冰箱門站起來:「這些餃子,那小子起碼能吃一週。」
「頓頓吃餃子也會膩的。」姜清在灶臺前熱牛奶,隔著熱水,把倒滿牛奶的杯子放進去。
熱水晃了晃,白煙飄起來,手指間燙人,姜清把手抬起來,盯著鍋裡發了會呆。
「王姐她們,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
這是那天衝突爆發以來,兩個人私下裡第一次聊到蕭家。
「他們一年有四個月的時間都呆在那邊,」林平興頓了一下,說:「應該是沒什麼大事。」
「我說的是大人嗎?他們一年到頭都在那邊跑,當然沒事,我說的是蕭池,」本來是在瞪林平興的,說到蕭池,姜清的語氣低了很多:「那孩子第一次到那邊去,他爹媽又忙,不知道能不能適應?蕭池的英語好像還不是很好。」
好歹是當兒子一樣,看了十幾年的小輩,林平興心裡頭也在想,不過男人一向嘴硬,安慰妻子道:「他的適應能力強,從小鬼主意就多,況且每個人都必須要有適應新環境的能力,哪有人生下來不換地方的,這都是成長必要的過程,提前適應,對他有好處。」
姜清又嘆:「簷簷已經很久沒笑一笑了,之前看見我還要說他在班上哪個學生上課出醜,哪個老師的保溫杯裡裝的都是帶冰塊的奶茶。」
姜清有點抱怨又有點傷心的說:「現在這些事他是一點也不和我說了。」
只在幼兒園林平興去接才能聽到兒子一天趣事講說的殊榮,林平興摸著頭,乾巴巴的:「男孩子,長大了都這樣,話少。」
姜清把鍋裡的牛奶拿起來,用廚房紙擦乾:「你說,簷簷是不是還在生我們的氣,畢竟他和小池一起長大……」
林平興沒說話,廚房燈光給地上的白瓷磚鍍上一層冷白的光暈,晃得他們眼睛花。
好半天,林平興像是回答姜清,又像是自言自語:「過幾天就好了,等他們長大了,見得多了,自己就懂了,不用我們想這些的。」
「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明天不是有個多學科會診要你去,」姜清說:「我把牛奶給簷簷送上去,就回來睡覺。」
「那個病人,」林平興頭疼的揉了揉眼睛:「身體狀況很差,後續療效也不好,完全是硬撐,家屬還一直要求治療,我……」
饒是這種情況在醫院裡面很常見,林平興還是覺得頭疼,尤其是那位家屬三天兩頭跑到辦公室來找他,要求做放射治療。但是病人胰腺癌伴腸癌轉移,病灶很大,做放療後續轉歸情況並不是很有用,況且一次放療費用將近一萬,怕用了錢沒有效果,林平興一直在猶豫。
「生病了都不容易,你費心一點,」姜月端著牛奶上樓:「先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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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敲門的時候,林簷正在房間和蕭池打電話,聽見姜月在門外的聲音,林簷差點摔了手機。
把手機壓在書本下面,草草扯了兩張卷子蓋住,林簷開門,姜月站在門口看著他:「簷簷,和爸爸媽媽在家還要鎖門呀。」
林簷默默摸脖子:「之前一個人在家習慣了。」
「有安全意識是好的,一個人在家是要鎖門,」姜月把溫牛奶遞給他:「你剛才是在背書嗎?我好像聽見你說話的聲音。」
林簷壓了一下手指,說:「沒有。」
「那你早點休息,媽媽不打擾你了,」姜月仰面看著自己兒子,轉身的動作一頓:「簷簷,媽媽最近有個演出,要去當評委,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