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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勾,“我也是老疙瘩。”
和他們相比,我也是老疙瘩。
嶽老三笑著嘆了口氣兒,伸手拍了拍蒙拓的胳膊,下頜一抬,“你看看陸家那兩個姑娘。”
長亭的面容在昏黃火光的照耀下,眼眸亮亮的,一笑帶出兩隻淺淡的梨渦,很嬌俏。
蒙拓眸色一閃,緊緊抿住嘴角,他明白嶽老三的意思,親眼目睹親眷全部死亡,歷經千辛萬苦逃亡,甚至還帶著一個懵懵懂懂並不知事的幼妹。。。可她還是可以笑。
這世上不是誰更悲慘,誰就贏了。
嶽老三上下打量蒙拓,再嘆一口氣兒,語氣警醒,“不過也別靠太近,咱們不是水,沒那包容庇護的能耐,靠太近了被火星燎到了,燒疼的是自己個兒。”
北風一吹,蒙拓猛然轉醒。
到了十三天,嶽老三破天荒地地天還未黑完時,就選在了一片空地上安營紮寨,篝火點得老大一堆,眾人拾柴火焰高,一個接一個的人從山林裡灰頭土臉地鑽了出來手裡頭要不捧了還沒枯的菇菌,要不拿著柴禾。
嶽老三從推車裡提了兩大罐粗瓷出來,一把將塞在壺口的布塞子揭開,瞬時濃烈甘醇的酒香四處飄散。
“明兒就進冀州了!準你們今兒個晚上一人一海碗,就當開胃!”
“喔喔喔——”
“老子憋這麼幾十天,憋得腸子都青了,他孃的就一碗!?”
嶽老三哈哈大笑,眼風一橫,“多喝一滴,軍法處置!今日本就是法外開恩,這一路走得不容易,我都知道!兄弟們忍一忍,喝一碗就當暖個身子,助個興!大頭在明兒晚上!爺會虧待咱們嗎!”
“不會!”
“爺會不許你們喝酒吃肉嗎!”
“不會!”
“爺會看不到弟兄們的辛勤嗎!”
“不會!”
嶽老三站在大石頭塊兒上,揚起碗高喝一句,下頭的人瞬時就被點燃了,一聲兒比一聲兒高亢,一聲比一聲來得痛快。
場面一開,燒在火上的熱湯“咕嚕嚕”地冒著泡,一大海碗的烈酒喝完,胡玉娘端著大勺給男人們舀湯分食,長亭便摟著長寧笑吟吟地坐在火堆旁幫兵士們撕幹饢餅好泡在湯裡。
胡玉娘手抬得軟了,嶽番便毛遂自薦過來幫忙。
“他們口裡頭的爺是誰呢?”
胡玉娘拍拍手上的灰,一屁股坐在長亭身邊,撕了塊兒饢餅泡在湯裡頭,吸吸呼呼喝下肚,再長呼一口白氣,語氣含糊不清,“咋一提那位爺,上上下下都跟打了雞血似的,往前有位道長到村裡頭來,就跟這陣勢差不多。”
天兒漸漸沉了下來,泛白的薄霧如四開四合般聚在山林坳間。
長亭眼神落在了火光裡,抿嘴笑一笑,其實並不難猜,口中那位爺既然不是石猛,照石閔與蒙拓水火不容的樣子,更不可能是石猛長子石閔,石宣口中有三位哥哥,可來拜見陸綽的,卻只有一個。
石猛其人看不起士族道德卻沒有辦法拋開根深蒂固的觀念,為了鞏固嫡長子勢力與地位,不讓次子、三子與陸綽有所接觸自然也能夠想到,蒙拓那日口中的二哥,可是石家次子?
而嶽老三口中的爺,應該也是石猛次子,嶽老三遞出去的訊息應當也只是給的那位,而並非石猛。
可石猛會不知道?
如果石猛連發生在冀州界內的幾百人的兵力調動都無從察覺,他就不是石猛了。
所以。。。
“明天就能見到那位爺了,見到了自然就知道他是誰了。”長亭將柴禾小心翼翼地放進越燒越旺的火堆裡,話頭頓了頓,再道,“不僅能見到那位爺,咱們還能�